看见我俩的表情,他琢磨几秒,赶忙问:“啥意思?你俩不是想从井里干吧?这……万一里头有水咋办?”
卧槽?
是啊,有水咋办?
“不急!”
我摆摆手,赶忙低头四处乱看,并说:“线都剪断了,说明这地方废弃了,没准儿井早就干了,咱丢东西试试!”
很快,找到一块小石头,我将手伸进孔洞瞄准井口,嗖的一下扔了进去。
啪嗒——!
间隔一秒左右,一道轻微的声音传进耳朵。
听到这一记轻响,我们三个互相望了望,脸上同时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。
“走走走!川哥!”
南瓜立即抱住我胳膊,兴奋的说:“到饭点儿了,你不说要请我吃那什么桌子熏鸡么?咱赶紧去吃鸡|吧!”
……
几十分钟后,凉城县城。
原来这里的熏鸡不是叫桌子熏鸡,而是叫卓资熏鸡,因为凉城县北边有个卓资县,境内还有座卓资山,名字是从这来的。
尽管没去卓资吃,但味道也确实非常不错,尤其刚出锅的,有股子很特殊的香气,后来才知道,正宗的卓资熏鸡,好像都是要用柏木来烤的。
现在不行了,很难吃到当年那个味儿了。
都说是现在人好东西吃多了,嘴刁了,其实也不尽然。
前年我们故地重游,跟一个卖鸡的老师傅聊天儿,人老师傅说了个很现实原因:鸡不一样了。
二十几年前,虽然也有养鸡场的鸡,但农村柴鸡还是能占很大比重。
那时候,柴鸡哪有吃饲料儿的?都是土生土长,即便主人家用玉米面,尽心尽力的喂,一年到头也就是长个三斤多的样子,能达到四斤的,全是一年以上的鸡。
这种你除了生吃,基本上怎么吃都好吃,不是那种四十几天出栏的、激素催起来的肉鸡能比的。
快要吃完时,把头郝润还有瘦头陀到了。
严格来说,作为出资人,除了买点儿和收货这两个环节,瘦头陀是不应该跟着我们的。
这样一旦出了事儿,只要我们嘴严,他就不会被逮。
但我们会出事儿么?
当然不会。
尤其还是跟在把头身边,瘦头陀更是放心的不行,连他那几个保镖都没带。
下午。
带着把头他们来到河边看了看,详细汇报完“作战”计划,把头看了我两秒,道:“这么说你都琢磨好了?”
“肯定啊把头!”
我说:“这种活儿本来也没啥难度,我又不是新手儿,半分钟就想好怎么干了!”
把头略微点了点头,问道:“需要多久?”
“三天!”
“探墓一晚,土工活儿掏东西一晚,回填一晚,只要没有突发状况,三天时间保证拿下!”
“土呢?”
“土怎么解决?”把头又问。
我依旧对答如流,说井房本身可以放一部分,多余的我在周围考察过,旁边河道里有好几个大沙坑,坑里还堆了不少苞米秸秆、生活垃圾什么的,土就装袋子藏沙坑里,再用苞米秸秆盖住,只放一天时间,问题不会太大。”
“嗯…”
凝视着沙场,把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:“行吧,既然你都计划好了,那就按你说的吧。”
“没问题!”
我立即挺起胸脯,信誓旦旦道:“放心吧把头!这种小活儿犯不着让你出手,这三天你就在酒店跟黎老板喝喝茶、下下棋,大后天一早,我保证把货带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