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第一次被胎儿踹得踉跄,是在给星衡演示“量子丝线打结术”时。
小姑娘正把自己的银发辫缠成奶嘴形状,指尖丝线忽然绷直——那是和胎儿共振频率产生的微妙呼应。林夏扶住操作台,却看见夜修明的引力场早已在她腰后织成软垫,银蓝色的光带里混着星衡的“姐姐丝线”,竟在她小腹处凝成了会晃荡的小摇篮。
“他刚才踢的频率,和星衡当年第一次踹破育婴舱监测屏时一模一样。”夜修明半蹲在她面前,指尖涡旋顺着她的腰线轻轻游走,信标里传来胎儿极富活力的共振波,像在演奏一曲杂乱却欢快的《踹妈妈进行曲》,“看,星衡的丝线在跟着他的节奏打拍子——这是属于他们的‘姐弟共振舞’。”
星衡眼睛发亮,丝线立刻缠上林夏小腹,量子荧光随着胎动明灭:“弟弟在踩我的丝线钢琴!妈妈你看,他踩‘do’的时候我的荧光会闪一下,踩‘re’的时候爸爸的引力场会抖一抖!”小姑娘忽然把脸贴上去,奶声奶气地嘀咕,“弟弟是不是在说‘姐姐的丝线比爸爸的引力场好玩’?”
林夏轻笑出声,指尖星芒顺着胎动轨迹画出暖金色的光轨——那是只有孕期星芒才会有的“生命共鸣色”。她忽然想起怀星衡时,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的深夜,自己躲在阳台哭到发抖,却不知夜修明的引力场早已裹住整个阳台,指尖涡旋在玻璃上刻满“别怕,我们在”的无声安慰。此刻望着眼前父女俩专注的神情,那些藏在时光褶皱里的温柔,忽然都化作了触手可及的频率共振。
“还记得吗?你当年说‘胎动是胎儿给妈妈的摩斯密码’。”夜修明忽然取出枚微型引力场共振器,表面缀着星衡亲手粘的奶嘴贴纸,“现在我们把它调成‘姐弟频率转换器’——星衡的丝线震动会变成引力场波,让小家伙在肚子里也能摸到姐姐的‘戳戳小手指’。”
共振器刚贴上林夏小腹,星衡的丝线立刻兴奋地弹起——这次不是被动共振,而是小姑娘主动用丝线“戳”了戳胎儿的位置。林夏看见夜修明的引力场瞬间亮起细碎的光斑,那是他在努力压制“过度保护”的本能,却又忍不住在共振器边缘加了三层缓冲涡旋。
“弟弟回戳我啦!”星衡忽然指着丝线末端的小涡旋,那里正随着胎儿的动作轻轻打圈,“他用的是‘爸爸教我的引力场碰碰拳’手势!妈妈你看,他把我的丝线缠成了小奶嘴的形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