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发现夜修明偷偷在量子实验室的悬浮椅上垫了三层引力场时,星芒正不受控制地在操作台上画出歪扭的爱心——那是孕期激素让她的量子力场沾了甜味,连调试到一半的防辐射膜都凝着草莓奶霜的光泽。
“上周你在育婴舱打盹时,引力场监测显示你后腰共振频率偏高。”夜修明假装专注调试手中的微型信标,银发却被林夏的星芒轻轻勾住,“夹层里嵌了星衡的‘姐姐安抚丝’——她今早把自己的午睡毯剪了小角,说‘妈妈的腰要盖宝宝的小被子’。”
操作台角落的丝线筐里,果然露出半片缀着奶嘴刺绣的淡蓝色布料。林夏指尖划过布料边缘歪扭的针脚,想起今早星衡举着剪刀堵在实验室门口,奶声奶气地说“要给弟弟的妈妈做护腰”,小脸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量子颜料——那是她偷偷翻出林夏的旧手账本,学着画“胎动记录星图”时蹭到的。
“你总说‘引力场比任何仪器都懂身体’。”她忽然握住夜修明贴在自己后腰的手,感受着他指尖涡旋正顺着胎儿的共振频率轻轻打圈,“怀星衡时,你的引力场会在我腿抽筋时变成暖乎乎的按摩仪,现在连‘弟弟踢腿的力度’都能提前调成适合的缓冲模式了?”
夜修明耳尖发红,信标表面泛起微光——那是他昨夜熬夜编写的“二胎胎动频率库”,每个时间段的踢腿力度、方向,甚至和星衡当年的共振差异都标得清清楚楚。最底下藏着行小字:第37次比对,发现他踢腿时会先蹭姐姐的丝线印记,像在找熟悉的触感。
“爸爸的引力场在给弟弟算‘踢妈妈肚子的最佳角度’!”星衡举着新凝成的“胎动结晶”蹦过来,结晶里映着胎儿用小脚顶开丝线的画面,“我刚才看见啦!他把我的丝线缠在小手上当玩具,就像我小时候攥着爸爸的调节器残片啃!”
结晶边缘忽然渗出淡蓝色的光晕——那是夜修明的“父爱缓冲场”自动启动。林夏看着星衡把结晶贴在自己小腹,丝线卷着量子荧光在衣服上拓出歪扭的“弟弟脚印”,忽然想起母亲笔记里的话:当第二个孩子的胎动与第一个孩子的记忆产生共振,时空褶皱会落下带着奶香味的星尘——那是生命在说,我来过的世界,早有家人为我织好了温柔的网。
“还记得吗?怀星衡时你总在深夜给她写‘星芒手账’。”夜修明忽然从操作台抽屉里抽出本新本子,封面缀着星衡缝上去的奶嘴拉链,内页第一页贴着林夏今早孕吐时不小心蹭到的星芒印记,“现在换我们给第二个小家伙记‘胎动手账’——星衡说,要把‘弟弟第一次踹飞妈妈的量子笔’‘爸爸的引力场变成防摔云朵’都画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