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獍几乎是在瞬间就来到了乔舒妩的身边,一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,厉喝道
“你是不是在饭菜里下毒了?”
乔舒妩被他掐的往上仰了仰脖颈,目光自下而上地凝视过去,她声音淡漠,无波无澜,淡声道
“现在才发现,已经迟了。”
“你这个贱女人,竟然敢杀夫杀子,我弄死你。”
风獍手用力掐了下去,乔舒妩的血液急速上涌,面庞和脖子瞬间就变了色。
然而风獍的手很快也失去了力气,整个人轰然砸在了桌面上,矮桌与碗盏碎裂一地,唯有乔舒妩坐在凳子上,因为忽然涌入空气而剧烈咳嗽着。
风荷溪捂着肚子,抹了下自己的鼻子,竟然有血流了出来,他震惊地望着自己手里的鲜血,彻底懵了。
“娘......娘!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下毒?你为什么......为什么给孩儿下毒?我们不是......不是亲人吗?”
“亲人?”乔舒妩笑望向风荷溪,满眼的心疼:“你哥哥,不是你的亲人吗?”
风荷溪哑了,又是难过又是无措地道:“不......不是我做的啊,娘......,不是我做的。”
“不是你做的,你又拿他当做你的哥哥来看待吗?”
风荷溪目光闪烁,顷刻间就底气不足了。
风獍咬牙切齿地想要挣扎起来,但却是徒劳的,他怒吼着:“乔舒妩,你这个贱人,这么多年,老子对你不好吗?你竟然还耿耿于怀风荷举那个杂种。
你给他取这样的名字,喜爱他多过荷溪不就是故意恶心给老子看的吗?老子有跟你计较过吗?你如今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杀,你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沉塘,游街示众。”
乔舒妩冷冷地望着风獍,瞳孔中无悲也无喜。
风荷溪却震惊地望向风獍,喃喃道:“父亲,你......你怎么这么说娘?你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?大哥,真的不是你的......你的儿子?”
风獍不理会风荷溪,心中的不甘让他挣扎着去抓地上的碎瓦,挣扎着要起身,那眼神凝向乔舒妩,犹如择人而噬的魔鬼。
“老子就算是死,也要......也要,把你这个贱人......带走。”
“爹......”
风荷溪震惊地看着想要杀了自己娘的爹,十几年的认知轰然倒塌,他哭了起来,哀嚎着
“爹娘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你们不是恩爱多年的夫妻吗?大哥不是你的孩子吗?我是不是娘的孩子,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?”
乔舒妩冷笑着,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心,只是瞥向风荷溪的时候,带着几分挣扎与痛苦。
风獍想要努力地起身,可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,手捏着碎瓦,恨的手被碎瓦割破流血都感受不到。
乔舒妩淡声道:“没用的,这里的所有饭菜都被我下了毒,一个都没落下。”
说完,乔舒妩的秀眉蹙了下,嘴角边缓缓流出一行乌黑的血来。
她艰难地抓着凳子,努力让自己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