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舒妩似是有些无奈:“得风楼被太子的人烧了,能抓的人都被抓了,我不来这里又能去哪里呢?”
说着,乔舒妩给风獍递了双筷子,自己则去将旁边屋子里煨的汤给端了出来。
“怎么不回乔家?”风獍接过了筷子,坐在桌上开始吃了起来:“如今我蒙难,你在这里,我怕是保护不了你。”
乔舒妩已经将汤端了出来,拿着勺子给父子二人盛汤
“你们没回来,我担心。入了侯府,就见不到了。”
乔舒妩将碗放在二人的面前,风荷溪端起来就喝了大半碗。
风獍吃着,将面前的饭菜推到了乔舒妩的面前:“这个是你爱吃的,你多吃点。”
风荷溪吃了个半饱,抬眸看去,只见自己的母亲浅笑着从自己的父亲接过推来的菜,屋内只燃了一星的烛火,然而在烛火幽幽中,自己的母亲温柔和蔼,面庞娇美。自己的父亲魁梧健壮,眉眼威严。
大家坐在一张并不华丽的矮桌前,对他们父子而言甚至有些逼仄,但莫名的,风荷溪鼻子酸了下,双眸湿润地道
“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时候,一家人在一起吃饭,饭菜不是很丰盛但是却很美味,地方不宽敞,却温馨柔和。真的......真的好难得啊!”
风荷溪哭的像个孩子,乔舒妩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,嗔笑道:“若非落难,谁又会挤在这样的小屋子里呢?得风楼那么宽敞,不好吗?”
风荷溪抹着眼泪,说不出得风楼不好,可在这个时候,很显然这里更好。
风荷溪不言,只是一味地吃饭。
风獍边吃边问道:“你看到纵火的人了吗?”
乔舒妩摇头:“我在后院,看到火起来的时候,楼里面已经乱了,不少官兵冲了进来,我顾不得细看,只能先带着点细软逃了出来。”
“你没受伤吧?”
乔舒妩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,就是......”她掩帕难过了下:“荷举的牌位没能一起带出来。”
风獍的筷子顿了下,风荷溪喝粥的动作也凝滞了些。
须臾后,风獍宽慰着:“没带出来就算了,你好好的就行。活人终归是比死人重要。”
乔舒妩无奈地嗯了声,垂眸不语地安静吃饭。
半炷香后,风獍父子吃饱了,桌面上风卷残云,丝毫不剩。
风荷溪捂着撑饱了的肚子往后靠着,满足地笑道:“娘,你做饭真好吃,以后经常做给我吃吧。”
乔舒妩惆怅地笑了笑:“如今你父亲身份已经暴露,以后......以后也不会有得风楼了。”
风荷溪差点忘了这茬,只怕是如今出城都困难。
风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,起身道:“明日我们回乔家,先躲过这一阵风头再说。”
风獍想到自己成今天这个样子,全都是拜慕云舒所赐,想到这个女人,他恨的目光都冷了几分。
乔舒妩叹了口气:“还回去做什么呢?”
“哎呦!”风荷溪突然叫了起来,捂着肚子道:“我肚子怎么这么疼呢?不行,肯定是吃多了,我要去趟茅房。”
风荷溪扶着桌子起来,然而刚起身,他就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,手脚不听使唤地软了下去,摔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