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,不行!小侯爷不能就这么下葬了。小侯爷做错了什么?他为什么要遭到如此横祸?杀他的人是谁,怎么处理,这些朝廷能不能给个答复出来?
如今我们屡屡受辱,当今圣上却视而不见。作为岚国的臣子,我们有权向陛下谏言,严惩凶手,彰我国威。”
南静侯压着脾气,冷声道:“你们若是想去向陛下谏言,你们就去,本侯绝不阻拦,但今日我儿下葬,也请各位不要再拦。”
“不行,我们要带着小侯爷的尸体向陛下施压,让陛下今日必须给个明示出来。”
风带着落叶与纸钱在天空飞扬,卷起了阵阵白帆在空中猎猎作响。学子的衣衫和送葬的绸带相对立,在昏沉沉的天空下,压抑酝酿着一场风雨。
慕云舒拉着南静侯,生怕他会因为一时冲动而打人,激起更大的矛盾来。一面正想开口说话劝诫。
然而话还没说出口,身体就被郡主猛拉了下。
她大有一种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,挡在最前面,喝道:“枉你们这群读书人,不知道天大地大,死者为大吗?误了下葬的时辰,让死者不得安息就是你们的目的吗?
朝廷的事情,你们若是看不明白,就自己琢磨明白去,想纳谏,就自己跪在城门边上去。你们现在这个样子,跟一群要抢尸体的土匪有什么区别?”
“当然不同。”江童木反呛着郡主:“我们是为了要尊严,大境人如此欺凌岚国的百姓,陛下为何不敢对大境人宣战?小侯爷受了这么大的冤屈,你们有问过他能死的甘心吗?”
“现在我们就该是团结起来,同仇敌忾的时候,便是死,也得让小侯爷死的有价值。”
“所有人不许闹事!”景修俨喝着,带着禁军在努力维持着秩序。
然而这些话,却惹恼了本就因丧子而悲痛的南静侯。
他忍了半天,终究还是忍不住了,举起了手,当即一记老拳打在了江童木的脸上。
他这一打,场面顿时乱了,前面的翰林学子们,纷纷往前涌,边涌还边骂道
“你怎么能打人呢?”
“就是啊,我们还不是为了给你儿子伸冤?你们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?”
“他们不给,我们自己去拉,把小侯爷的灵柩拉到城门边,让陛下给个说法。”
“好,快去快去。”
后面乌泱泱的学子全部都在往后面挤。
禁军的人当即刷的一声拔出了刀剑,喝道:“不许闹事,不许抢灵柩,违令者,我们就不客气了?”
慕云舒在人群中被挤的摇摇晃晃,见状当即冲景修俨喊道
“不要拔剑,不要拔剑。”
景修俨坐在马上,想挤都挤不进来,但他立马就明白了慕云舒的意思。当即喊道
“所有人听令,不许拔剑,不许伤人。”
禁军的人听到后,这才把出鞘的刀剑给收了回去。
在拥挤的人潮中,有个本想把前面的人推撞在刀上的手,只好悻悻然地收了回来,继续注意着前方。
慕云舒在人流中被挤的踉踉跄跄,边挡着边喊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