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帮王阿姨看了半个月店,她给我打折的。"他挠挠头,耳尖有点红,"我知道现在买这个有点......"
林砚之突然抱住他,把脸埋在他沾满洗衣粉味的毛衣里。他背后的脊椎骨硌得她生疼,那是常年熬夜画图落下的毛病。
"沈砚之,"她声音发颤,"我可能......"
"我知道。"他轻轻拍着她的背,声音很稳,"你今天去医院的时候,我给李医生打电话了。"
林砚之猛地抬头,看见他眼里映着灯光,像落满了星星。
"他说情况没那么糟,"他拿起她的手,把戒指轻轻套在她无名指上,"我们明天一起去复诊。钱的事你别担心,我上个月接的设计稿结了尾款,够用。"
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大了起来,簌簌地打在玻璃上。三花猫跳上餐桌,蜷在空碗旁边打呼噜。沈砚之盛了碗热汤递给她,蒸汽模糊了他的眉眼。
"你看,"他指着窗外,"雪下得再大,明天总会停的。"
林砚之喝了口汤,暖意从胃里慢慢散开。她看着无名指上的雪花戒指,突然觉得那些盘旋了一整天的恐惧,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。
也许日子就像这锅汤,总要慢慢熬,才会有滋味。也许艰难就像这冬雪,看着吓人,太阳出来了,总会化的。
她抬起头,正对上沈砚之的目光。他眼里的认真和笃定,比任何承诺都让人安心。
"嗯,"她 笑了笑,往他碗里夹了块萝卜,"明天一起去。"
雪还在下,但屋里的灯光很暖,汤很烫,身边的人,很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