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略府的书房燃着龙脑香,紫檀木书架从地面抵到梁上,典籍的纸页间夹着的芸香草,混着墨锭的气息在空气中漫开。鬼子六刚解开玄色蟒袍的玉带,顾芷琪已捧着本《昭明文选》站在案前,22 岁的孔雀绿旗袍袖口沾着新磨的墨,收腰处的凤凰盘扣衬得她肩颈线条愈发纤细,酥胸随着翻书的动作轻轻起伏。
“六爷看这篇《吴都赋》,” 她将书卷摊开在青玉案上,指尖点在 “国税再熟之稻,乡贡八蚕之绵” 的句旁,玉腿因俯身而在裙摆下绷出紧致的弧线,“江南丝绸税赋的渊源,竟在昭明太子时就有记载。” 鬼子六的目光掠过书页,落在她旗袍前襟被墨点染的地方,那点鸦青恰在乳峰之间,像幅写意的山水。
陆宜昕抱着摞浙江府志走进来,21 岁的水红旗袍裙摆扫过书架,带起的风让芸香草簌簌作响。她将方志堆在案角时,酥胸蹭过鬼子六的胳膊,发间的银簪落在《蚕桑要术》的封面上。“这些志书记载的织锦技法,” 她抬手掠开颊边的碎发,玉腿交叠着倚在案边,“倒与朱妹妹的乱针绣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朱琬清正用银锥修补开裂的《玉台新咏》,20 岁的她生得一副标准的杏脸桃腮,面如凝脂般透着莹润的光泽,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被晨露浸润过。那双杏眼最是勾人,眼尾微微上挑,像极了苏州绣娘笔下含情的凤眼,眼波流转时,瞳仁里的光比书房烛火更亮,带着股不自知的媚态,看过来时,总让人觉得心尖被羽毛轻轻搔过。她的眉毛细若蚕蛾的触须,用螺子黛细细描过,眉峰处带着自然的弧度,不像顾芷琪的眉那般英气,也不似陆宜昕的眉那样娇俏,倒像江南三月的烟柳,朦胧中透着温婉。鼻梁挺翘却不突兀,鼻尖圆润如珠,鼻翼微微泛红,许是方才修补书卷时屏气太甚,添了几分娇憨。
她的唇瓣是天然的樱粉色,唇线清晰如刻,下唇比上唇稍厚些,抿着时像含着颗熟透的樱桃,此刻正轻启着,指着 “织锦曲兮泣已尽,回文诗兮影独伤” 的诗句轻笑,指尖沾着的糨糊蹭在唇上,像点未匀的胭脂:“古人以锦缎传情,倒比咱们用密信直白些。” 乌黑的青丝绾成个随云髻,鬓边垂下两缕发丝,发尾微微卷曲,扫过颈间细腻的肌肤,泛起淡淡的红。发髻上插着支珍珠步摇,珍珠颗颗圆润,随着她说话时臀峰微微抬起的动作轻轻颤动,流苏扫过肩头,与藕荷色旗袍的领口相碰,发出细碎的响。她的脖颈纤细如天鹅,颈侧的肌肤薄得能看见淡淡的青脉,像瓷器上的冰裂纹,却比瓷器更温润。低头修补书卷时,下颌线的弧度柔和流畅,从耳根到下巴,像用最细腻的笔触勾勒过,透着少女独有的青涩与妩媚,而翘臀的弧度压在脚踏上,旗袍后摆绷紧的纹路里,藏着昨夜花房留下的浅痕。
鬼子六取过案上的狼毫,在宣纸上写下 “东南形胜,江吴都会” 八个字。墨汁未干时,顾芷琪已凑过来点评:“六爷这字有颜体的筋骨,却比颜体多了几分海浪的柔劲。” 她的指尖顺着笔画游走,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背,酥胸的轮廓在他肘边若隐若现。
陆宜昕忽然铺开浙江的蚕桑图谱,水红裙角压在《诗经?七月》的书页上。“‘蚕月条桑,取彼斧斨’,” 她念着诗句抬眼,乳峰在旗袍里晃出柔波,“古人采桑的时节,与咱们新定的税期正好相合。” 朱琬清闻言将修补好的诗集往她面前推,此刻她穿着藕荷色薄纱旗袍,领口的珍珠盘扣衬得她脖颈愈发白皙,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,绒毛清晰可见,像撒了层金粉。她起身时带起的风,吹得烛火晃了晃,照亮两人交叠的玉腿,眼波抬起来时,恰好与鬼子六的目光相撞,她却不躲闪,反而眨了眨眼,眼尾的媚色浓得像化不开的蜜,让书房的龙脑香都失了几分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