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她懂这些人的痛处。” 荷花望着远处正在清点粮草的拓跋明月,忽然想起初遇时那双眼眸里的倔强,“就像我们懂她一样。”
抵达西州城时,恰逢互市开市。胡商的驼队排成长龙,我国的丝绸与瓷器在摊位上泛着柔光,拓跋明月指着一个卖胡饼的摊子笑道:“那是焉耆国的烤饼师傅,他女儿嫁给了城里的铁匠。”
江令宜的团扇挑起一串葡萄,晶莹的水珠落在手背上:“上个月还听说他们因部族偏见差点打起来,如今倒成了亲家。”
荷花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,忽然对身后的亲卫道:“传我命令,将西域互市的章程刻成石碑,立在各国交界之处。” 她转头看向身边两人,眼中的笑意漫了开来,“让他们知道,和平带来的好处,远比战争多得多。”
夜幕降临时,三人坐在城楼上饮酒。拓跋明月吹奏起胡笳,曲调里混着关楼的风鸣,竟有了金戈铁马的壮阔。江令宜以团扇轻和,荷花则拔出腰间的佩剑,剑尖在月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,仿佛在为这来之不易的安宁起舞。
“明日去焉耆看杏花吧。” 拓跋明月放下胡笳,眼中映着万家灯火,“我让人备了西域的美酒。”
江令宜与荷花相视一笑,无需多言,已心领神会。这场巡边之行,不仅是为了稳固西域,更是为了见证她们共同守护的这片土地,正绽放出怎样绚烂的光彩。而那盛开的杏花,终将如同她们的情谊,在岁月的风沙中,愈发坚韧,愈发芬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