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虹初上时,许扬晃着车钥匙朝明舒和江叙白挑眉:"来我家体验正版PS5,新出的赛车游戏带体感!"两个男生立刻围上去讨论装备,苏夏柒笑着朝他们挥手,转身跟着林悦回四合院。推开斑驳的木门,堂屋的小夜灯亮着暖光,曦曦的小拖鞋歪歪扭扭摆在地毯上,旁边三个玻璃罐里盛着不同颜色的酸奶,罐口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。
"小柒快看!"林悦指着画板,稚嫩的蜡笔画里六个小人手拉手,下方用拼音写着"gei gu gu men"。苏夏柒眼眶发烫,轻轻摸了摸画里给自己画上的彩虹发卡。这时林母抱着新换的被套从客卧出来,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微微发亮:"上学太辛苦啦,这几天就当在自家,想吃什么尽管说。"
浴室蒸腾的热气里,苏夏柒和辛予安隔着磨砂玻璃聊天。水流冲刷声中,辛予安突然说:"你看曦曦画的星星,比超然楼的灯还亮。"苏夏柒抹了把镜片上的水雾,窗外的月光正悄悄爬上四合院的飞檐,把满院槐花镀成银色,将这一夜的温柔都酿成了回忆里的甜。
浴室的水汽渐渐消散,苏夏柒裹着淡紫色浴巾,指尖还残留着林母准备的茉莉洗发水清香。辛予安已经蜷在靠窗的单人床上,床头台灯洒下暖黄光晕,映得她湿漉漉的发梢泛着栗色光泽。院外的槐树枝桠轻轻叩击窗棂,带着露水的花香顺着半开的窗缝溜进屋内。
"快看!"辛予安突然掀开薄毯,从帆布包里掏出在夜市上买的草莓布丁和芒果布丁,塑料盒上还凝着细密水珠,"只剩两个了,我们偷偷解决吧。"苏夏柒眼睛瞬间亮起来,赤脚跳下床翻出行李箱里的陶瓷小勺,两人分坐在飘窗两侧,就着月光挖着甜软的布丁。
入口即化的瞬间,辛予安忽然压低声音:"你说...明舒看江叙白的眼神,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?"芒果果粒沾在她唇角,像颗小小的黄宝石。苏夏柒差点呛到,赶紧用手背捂住嘴:"怪不得今天在大明湖,他连倒影都要往江叙白那边站!"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笑出声,又慌忙用枕头捂住嘴,生怕吵醒隔壁房间的林悦一家。
夜风卷起纱帘,将晾在窗台的湿发吹得微微发痒。辛予安抱着膝盖望向窗外,槐树影在青砖墙上摇晃:"其实有点羡慕林悦,"她声音突然轻下来,"有这样热热闹闹的家,还有个总把惊喜藏在酸奶罐里的小侄女。"苏夏柒顿了顿,把最后一口蛋糕推到她面前:"但我们也有彼此啊,以后老了还要拉上明舒和江叙白一起住养老院,正好四个人一张麻将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