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们四人之中……"齐夏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,"有一个,是'钟表匠'的化身。"
苏小雨突然笑了。
她的笑声不再像人类,而是带着机械的杂音:"你们真的以为……能反抗终焉之地?"
她的皮肤开始剥落,露出底下精密的金属结构,瞳孔收缩成两个细小的齿轮:"我早就被选中了……成为新的'零件'。"
"不。"齐夏摇头,"你只是被植入指令的傀儡……真正的'钟表匠',不会这么明显。"
他看向林郗:"你的预见能力……能看到什么?"
林郗按住腹部的齿轮,强迫它再次运转。疼痛让他的视野模糊,但画面逐渐清晰——
齿轮之心前的身影……是楚天秋。
但他手中没有钥匙,而是……一把刀。
"楚老师?"林郗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楚天秋的表情凝固了。
"原来如此。"他轻声说,"难怪……我从第一天起,就能预感到某些陷阱的规律。"
他的手指抚过碎裂的眼镜,突然苦笑:"但我不是'钟表匠'……我只是被植入了他的部分记忆。"
齐夏的机械左臂猛地指向他:"证明。"
楚天秋沉默片刻,缓缓卷起袖子——他的手臂上,刻着一行细小的文字:
"当齿轮逆转,记忆苏醒。"
"终焉之地在筛选继承者。"他低声说,"它会挑选最接近'钟表匠'思维的人……植入记忆,直到那个人自愿成为新的'钟表匠'。"
他看向林郗:"而你……是唯一的例外。"
苏小雨的身体已经完全机械化,她僵硬地走向齿轮之心,声音冰冷:"游戏继续……第八天的规则……"
她的喉咙里传出白先生的声音:
"找出真正的'钟表匠'……或者,成为他。"
齿轮之心的搏动突然加快,整个空间开始扭曲。林郗的预见能力再次失控,画面碎片化地闪现——
- 齐夏站在齿轮之心前,左臂插入其中。
- 楚天秋的眼镜反射出无数齿轮的倒影。
- 苏小雨的机械身体崩解,露出核心的一枚发光的齿轮。
而他自己……手持腹部的齿轮,插入齿轮之心的钥匙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