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她永远应付不来你们。”薇薇安眼都不眨,“她注定会被你们害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也没应付得来你。”柔软的唇绽放出了一个血色的笑来,“所以我也会死在这里。”
她似乎并不意外自己的死亡,也并不因此感到畏惧。她大半的身体浸泡在清池中,像是真真正正的湖中仙女,在这捧清池中诞生出的神明。那血液浸染的红色,将神明污染得鲜明而妖艳,像是淬了毒一样触目惊心。
“可没有人会一直赢,也没有人能应付得来所有人。”薇薇安噙着笑吐气道,“你也会像我一样成为输家,比我凄惨百倍千倍万倍……”
格拉德轻轻嗯一声,并没有反驳对方怨毒的诅咒。也许也不是诅咒。只是她没有道理的宣泄与迁怒。
“你为什么要回来?”薇薇安见到他的平静,只觉得莫名窝火。
“我想问你先前和你共事的那个人。”格拉德思忖一阵,“嗯,应该是维尔的前辈。失踪了的那个。”
“你找到他了吗?”
薇薇安眯了眯眼睛,“你问他干什么?”
“你不告诉我吗?”
薇薇安没有答话。
格拉德点点头,并不再问:“好。”
“你知道了什么?”
在格拉德起身离开前,薇薇安忽然喊住了他。
“他拿走了另一半戒指。”格拉德说,倒是坦荡,“我要拿回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妮妙倒是没告诉我这个。”薇薇安低低地说,随后扑哧笑了起来,“不过也确实,只有他能做到……杀掉贝贝……”
格拉德没有再理会,继续要往外走。薇薇安的声音这个时候拔高了些,像是要敲开什么一样的清脆:“狸奴在观众席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她也要死掉了。”薇薇安慢慢喘着气,一直到这个时候,似乎才能看出她方才经历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惨案,才能从她的虚弱的声音中窥见她难得的脆弱,“只会比我更凄惨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去看看她吗?她对你还挺好的吧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