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时,胡善祥看见他腰间的狼图腾玉佩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她忽然想起白天在太庙看见的景象——永乐帝的画像里,皇帝腰间挂着的竟也是同款玉佩。指尖抚过墙上的蓝玫瑰,她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慈宁宫后殿,烛影摇红。胡善祥隔着窗纸听见太后的声音:“狼主既已登位,为何还不履行盟约?”瓦剌使者的笑声里带着轻蔑:“你们汉人皇帝向来多疑,若不是看在胡氏的份上,我们早……”话音被刀剑出鞘声打断,胡善祥知道,朱瞻基动手了。
她推门而入时,正看见朱瞻基的惊鸿剑抵住使者咽喉,太后瘫坐在地上,手中握着半支断簪——正是她前世的遗物。胡善祥摸出袖中的双鱼玉佩,合璧的瞬间,太后忽然惊呼:“你竟有狼主的信物!”
“这不是信物,是承诺。”朱瞻基扯下使者的蒙面巾,露出对方耳后的狼族刺青,“三年前,你们杀了我的母狼,现在又想杀我的新娘。”胡善祥注意到他用了“新娘”而非“皇后”,心中忽然泛起暖意。太后忽然指着她后颈的红痣:“她才是当年狼主选中的人!你不过是个冒牌货!”
这句话如惊雷劈碎最后一层伪装。胡善祥猛地转头,与朱瞻基对视。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却仍握紧她的手:“当年狼主确实想让她成为狼族之后,但她拒绝了。”他摸向她红痣,指尖带着颤抖,“她选择了我,选择了大明。”
太后狂笑:“所以狼主才会诅咒你们!让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善终!”胡善祥想起前世的死状,想起今生的种种磨难,忽然笑出声。她解下凤冠,露出后颈的红痣,在烛火下泛着妖冶的光:“那又如何?我们偏要在这诅咒里,开出最艳的花。”
金吾卫冲进来时,胡善祥看见朱瞻基腰间的玉佩已换成了狼图腾。太后被拖走前,她忽然伸手抓住胡善祥的裙摆:“你以为当上皇后就赢了?狼主的祭品,从来不止一个……”话音未落,就被侍卫堵住嘴巴。胡善祥摸着太后指甲划过的痕迹,忽然想起蓝玫瑰园里的暗号——全谢了,就是必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