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墟境的兽乐园深处,一块沉寂万年的"万兽碑"突然震颤。碑上的兽皇印记裂开金光,映出无数兽影:有的在暴雪里给幼崽暖窝,有的在洪水中驮起落水的生灵,有的在烈火中用身体筑起屏障——最后所有兽影都化作萧战的模样,他正跪在泥潭里,给一只断角的老犀牛包扎伤口,掌心的温度比碑上的金光更动人。金光消散时,乐园的每只灵兽都垂下头颅,不是畏惧的臣服,是带着敬意的低头,连最桀骜的"裂风豹"都用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裤脚,像在撒娇。
"兽皇的威严从不是撕咬的凶狠。"萧战抚过碑上的兽纹,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,与他的兽魂气息同源,那是万年前兽皇守护众生时留下的余温,"是'护佑同族'的担当,'共情万物'的温柔,'平衡共生'的智慧——这些藏在獠牙下的柔软,比任何咆哮都更能赢得真心,才叫万兽臣服。"
护佑之责:最硬的爪牙裹着最软的心
万兽碑的第一道刻痕亮起,浮现出兽皇护族的画面:暴雪封山时,它用巨躯挡住寒风,让幼兽们在怀里取暖,自己的皮毛结了冰却纹丝不动;山洪暴发时,它驮着老弱灵兽往高地走,洪流冲掉了它的一块鳞片,露出的伤口渗着血,却始终把最重的老兽护在最稳的背上;猎人误入兽境时,它没有驱赶,反而让小兽们给迷路的人引路,哪怕这人曾射杀过它的同伴。画面散去时,乐园的每个兽巢都泛起柔光,成年灵兽自动把幼崽护在中间,连最微小的"绒团兽"都学着用绒毛裹住更小的虫豸。
"真正的兽皇从不用爪牙立威。"萧战带着年轻的兽语者在"护族场"学习,这里没有驯兽的鞭子,只有需要守护的幼崽:要教会烈马用脊背托稳蹒跚的小鹿,要让猛禽用翅膀为雏鸟挡住烈日,要让巨熊用爪子轻轻拨开压在幼兽身上的石块——他教的不是命令的技巧,是"如何用最适合的方式,护最多的生灵"。
有个叫阿野的兽语者,在训练时为了护住从树上摔下的小猴,被发怒的母猴抓伤了胳膊,血珠滴在草地上,却笑着展示刚学会的"安抚哨"——哨声能让暴躁的灵兽瞬间平静。"萧先生说,兽皇当年在火山爆发时,用自己的尾巴当滑梯,让幼兽们顺着尾巴滑到安全地带,尾巴被岩浆灼出焦痕,却连哼都没哼一声。"他的伤口敷着苏玉瑾的药,药香里混着兽魂的气息,竟让母猴主动用舌头舔了舔他的伤口,像是在道歉。
苏玉瑾的药圃里,有种"护族草"只在灵兽聚集的地方生长,叶片能散发安抚情绪的香气。"你的兽魂越温柔,这草长得越旺。"他指着草叶上的兽纹,那是萧战的兽魂与药草共鸣的痕迹,"兽皇的爪牙再锋利,心也是软的——知道护着谁,比吓唬谁更重要。"有次乐园的灵兽误食了毒果,是这种草的香气暂时稳住了毒性,为苏玉瑾赶来救治争取了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