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咎的星砂落在旁边柄锈迹斑斑的铁斧上,星力化开锈迹后,露出斧刃上深浅不一的刻痕。最深的那道刻痕旁,刻着个小小的“鸟”字——这是位樵夫的工具,他每次劈柴都特意绕开有鸟巢的树枝,斧柄上的老茧印歪歪扭扭,却透着小心。
“星轨记得十年前的事。”谢无咎指着斧刃内侧的小缺口,“有伙山匪来抢山民的粮食,樵夫举着斧站在村口,却没劈下去,只是吼‘再抢,明年连草都长不出’。山匪骂他懦弱,却在看到他身后护着的孩童时,默默退了。”星砂在斧柄上凝成个小小的鸟巢,里面“卧”着三枚星砂做的鸟蛋。
剑冢第二层:神兵的克制
沿着石阶往下走,第二层的兵器突然散发出迫人的威压,却在靠近时化作柔和的暖意。柄“裂天矛”斜插在石缝里,矛尖本可轻易刺破云层,却刻意向上倾斜三十度,避开了掠过的灵鸟;柄“噬魂刀”的刀鞘上贴着三道黄色符纸,是刀主亲手绘制的“缚凶符”,他说“刀有灵性,得教它别乱咬人”。
最震撼的是那柄“破军戟”,戟身刻满了胜仗的记录,却在最显眼处刻着“止戈”二字,字迹深到几乎穿透戟身。楚临风握住戟柄的刹那,战气与破军戟共鸣,浮现出戟主的记忆:攻破敌城那天,他没有下令屠城,反而让士兵帮百姓修补房屋;面对跪地投降的敌将,他折断戟尖说“以后不用再打了,回家种庄稼吧”。
“真正的神兵,懂得留余地。”楚临风将镇岳戟与破军戟并排而立,两柄兵器相触的瞬间,没有发出金铁交鸣,反而响起类似叹息的轻吟。他想起元年在北境,自己曾用镇岳戟挑开敌军的兵器,却刻意避开了对方的咽喉——那时还不懂为何要留手,此刻终于明白了。
苏玉瑾的药箱突然自行打开,取出瓶“清痕露”,滴在柄“回春剑”的剑鞘上。剑鞘应声而开,露出里面的剑刃,纹路竟与药草的脉络一模一样。“这剑是位军医的伙伴。”他指着剑鞘里垫着的药棉,“他用剑划开伤口取箭头时,比最细的银针还精准,从未伤过经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