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部悄悄隆起时,林溪才发现,媚儿留给她的那些少女时期的衣服,已经有些紧了。
尤其是那件浅蓝色的棉布连衣裙,领口勒得发慌,胸前的布料被撑着的,连呼吸都觉得拘谨。
她打开衣柜,翻出媚儿后来穿的那些尺码更大的裙子,是件酒红色的真丝连衣裙,领口是恰到好处的 V 形,裙摆垂到脚踝,走起路来像朵流动的红云。
林溪站在镜子前,看着镜中的自己,突然有些恍惚。
真丝紧贴着身体,勾勒出少女青涩却已显雏形的曲线,胸前的弧度像两颗饱满的果实,透着健康的粉色。
她的皮肤被红色衬得愈发白皙,眉眼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,可整体瞧着,竟有种纯纯的诱惑,像花园里刚绽开的玫瑰,带着刺,却娇艳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她正对着镜子出神,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,夹杂着保镖的低呼和重物落地的闷响。
林溪心里一紧,抓起披肩就往楼下冲。
客厅里一片狼藉,贺鸣远被两个保镖搀扶着,脸色惨白,黑色的衬衫被血浸透了一大片,紧紧贴在侧腰上。
“贺叔!”林溪跑过去,手指刚碰到他的衣服就缩了回来,指尖沾着温热的血,吓得她声音都发颤,“你怎么样?”
“小事情。”贺鸣远喘着气,额头却渗出细密的冷汗,他强撑着笑了笑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子弹是贴着肉过去的,没伤到里头。”
可他紧咬的牙关和发白的嘴唇骗不了人。
林溪看着那片刺目的红,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,心疼得像被人用刀割着,比自己受伤还难受。
张妈和保镖小心翼翼地把贺鸣远架到卫生间,准备给他清洗伤口。
林溪跟在后面,想帮忙递毛巾,却被男人冷冷的目光钉在原地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出去。” 贺鸣远靠在洗手台上,声音沙哑,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张妈轻轻碰了碰林溪的胳膊,把她拉到门外,悄声说,“丫头,让你贺叔清净处理伤口,啊?”
门被轻轻关上,隔绝了里面的动静。
林溪愣在走廊里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。
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洋房时,也是浑身是伤,贺鸣远二话不说就把她拽进卫生间,粗暴地扒掉她的脏衣服,用冷水冲掉她身上的血污,那时的他眼里只有不耐烦,没有半分避讳。
可现在,他却要把她赶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