碑阴的汉文由汉人路府官王恽书丹,他采用 “八分隶书”,字体方正庄重,与汉代《张迁碑》的风格呼应,却在笔画转折处融入蒙古文的圆转,使 “法”“监” 等字更易被草原民众辨识。“‘同罪同罚’四字要大,” 王恽对汉人石匠李三叮嘱,“让往来商旅都能看清。” 李三的刻刀是祖传的 “平口十三锋”,刀刃薄如蝉翼,能刻出汉文特有的 “蚕头燕尾” 笔画。
汉文碑刻最复杂的是 “度量衡换算” 条款,需将蒙古 “羊单位”、汉地 “石斗”、西域 “曼” 统一标注。李三特意在 “亩纳三升” 旁刻小注:“一升合蒙古‘二捧’,西域‘半曼’”,并用细线连接对应的蒙文、波斯文条款。萧虎来查验时,用象牙尺测量字距:“汉文行距需比蒙文密半寸,” 汉字笔画繁密,“否则显得拥挤。” 李三立即调整,确保三语版面匀称美观。
五、碑侧波斯文:西域译介的精准转换(波斯文碑刻规范与跨域沟通)
碑侧的波斯文由西域太史院译官纳西尔丁亲书,他的书法融合波斯 “纳斯赫体” 与蒙古文的竖笔特征,字母的曲线流畅如丝绸,与撒马尔罕的 “旭烈兀碑” 风格一致。“‘虎臣’译为‘????? помощник’(苏丹辅臣),” 他向工匠解释,“需兼顾草原与西域的理解习惯。” 西域工匠阿里用特制的弯刃刻刀,刀头如新月,能精准刻画波斯文的连笔字母。
波斯文条款的难点在于法律术语的转译,如 “怯薛军” 需译为 “??? ?????”(护卫军),又要保留蒙古特色。纳西尔丁带来西域的《法律词汇对照表》,每译一词都与萧虎、耶律铸会商:“既要准确,” 萧虎指着波斯文的 “监国”,“又不能让西域使者误解权限。” 最终确定的译法刻在碑侧,下方用小字注蒙古文原词,形成 “波斯文 - 蒙古文” 对照,便于多方核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