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三正蹲在麻袋旁清点数目,见他进来,忙直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,脸上堆起热络的笑:“柱哥可算忙完了,这三趟跑下来累坏了吧?快,咱进屋喝口茶歇会儿。”
屋里亮着盏昏黄的白炽灯,耿三引着他往炕边坐,自己先抄起桌上的粗瓷壶倒了碗凉茶递过去:“刚晾好的,解解渴。”
何雨柱往炕边一坐,拿起桌上的粗瓷碗灌了口凉水,喉结滚动两下,才慢悠悠地问道:“三子,上次跟你说的事儿,办得怎么样了?”
“妥了!”耿三拍着大腿笑起来,声音压得低却透着股得意,“柱哥您交代的能不盯紧吗?那刘波儿,您猜怎么着?跟粮站站长的老婆勾搭上了!”
他往何雨柱身边凑了凑,唾沫星子差点溅到对方脸上:“我让底下弟兄盯着他,摸清了他俩幽会的时间。
今儿晚饭时候,我兄弟带着人堵在了那娘们家里,灯一照,俩人手忙脚乱的,连裤子都没穿利索!”
何雨柱眉梢挑了挑:“那娘们没闹?”
“闹?闹得欢着呢!”
耿三笑得更欢了,“那老娘们精得很,一看被抓包,立马翻脸不认人。
哭喊着说自己是被刘波儿强迫的,又是抓又是咬的,把刘波儿的脸上、胳膊上挠得全是血道子。要不是弟兄们拦着,估计能当场把人撕了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光这个还不够过瘾。我还让弟兄们整理了刘波儿这小子平时聚众赌博、放高利贷逼债的证据,连着人证一起送派出所了。
桩桩件件都有实据,尤其是前年他逼得王屠户家破人亡那事儿,受害者家属早就恨得牙痒痒,一听要告他,立马就来作证了。”
何雨柱端着碗的手顿了顿,嘴角勾起抹冷意:“这么说,他这罪是坐实了?”
“板上钉钉!”耿三拍着胸脯保证,脸上带着十足的把握,“就他这几条罪摞一块儿,绝对轻不了。我托人仔细打听了,他这事儿性质恶劣,证据确凿。
数罪并罚下来,指定得去大西北吃二十多年的沙子,这辈子都别想回咱们这儿了,以后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!”
何雨柱这才放下心,仰头把碗里的水喝光,随手把碗往桌上一放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响。
他冷哼一声,眼里闪过一丝冷意: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说罢,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,骨头发出轻微的“咔吧”声,脸上露出抹轻松的笑:“行,办得不错。回头让弟兄们都机灵点,这阵子别往外跑,避避风头。
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别被刘波儿的同伙寻着机会报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