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轻轻带上门,院门外的石板路还沾着夜露,踩上去凉丝丝的。
他紧了紧外套,嘴角却挂着抹藏不住的得意笑容,往巷口走时,裤兜里的黄铜钥匙硌着大腿,倒像是带着屋里那点暖烘烘的温度。
心里暗忖:得亏自己年轻力壮,再加上灵泉和虎骨酒的滋养,要不然周旋在这么多女人之间,一般人可真顶不住。
巷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,偶尔从哪家房檐上窜过只夜猫,“喵呜”一声轻唤,又很快被浓黑的夜吞没。
他拐过街角,早有辆二八自行车斜靠在老槐树下。
屋里,黄丽华重新躺回床上,枕头和薄被上全是何雨柱留下的气息,香皂味儿混着淡淡的汗味,像一张无形的网,把她稳稳地裹在中央。
浑身肌肉还透着股松快的酸软,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畅快,从四肢百骸里慢慢淌出来。
她闭着眼,脑子里全是方才的光景——那人亲热时像头蛮牛,粗莽得带着股子横劲,可事后的温存又耐心得要命,拍着她后背哄她的样子,倒比什么都让人踏实。
自从跟他在一起,漫漫长夜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了。
再不用听着风声发呆,不用摸着冰凉的枕头数挂钟的滴答声。
她想着想着,嘴角的笑就怎么都压不住,悄悄翘成个好看的弧度。
这一夜是真累了,眼皮重得像粘了胶,心里却冒出个念头:就该听他的,请一天假歇着。
反正他上次塞给她的钱,比自己两个月工资加起来还多,犯不着硬撑着去厂里。
有个这样体贴入微的男人在身边,真好啊!
黄丽华往被窝里缩了缩,把脸埋进还带着他体温的枕头,那点暖烘烘的气息裹着她,像浸在温水里似的。
她最后咂摸了下这个念头,眼皮一沉,便带着满脸的笑沉沉睡了过去……
何雨柱骑着自行车,借着夜色掩护,拐进耿三那处偏僻的小院。
院里堆着些半人高的麻袋,透着股生花生的土腥味。
何雨柱利落地跳下车,这是他今晚第三次往这儿运货了。
他瞥了眼墙角那几大罐封得严实的花生油,又看了看地上的麻袋,四百斤花生米,码得整整齐齐的。
他拍了拍身上的灰,往院里走时暗自琢磨:下次得把食堂的三轮车借出来,一趟就能运完,也省得为了掩人耳目,在几条胡同里绕来绕去跑三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