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您少说两句!”
她声音发颤地转向贾张氏,却换来对方不耐烦的白眼。
贾张氏头也不抬,油乎乎的手抓起一块火腿: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没易中海那点救济,咱家还能喝西北风了?”
说罢转头将火腿塞进棒梗碗里,肥厚的手指在碗沿蹭出两道油印,“乖孙多吃一点,吃饱了才有力气长个儿!”
棒梗嘴里还塞着半块馒头,腮帮子鼓得老高,含糊不清地应了声,继续狼吞虎咽。
许大茂一肚子坏水,他死死盯着秦淮茹低垂的眉眼,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着。
在他的盘算里,只要易中海不再接济贾家,那些难以下咽的窝窝头、见底的米缸,迟早会让这个美人儿低头。
他幻想着只需掏出几袋棒子面、几个白面馒头,就能看秦淮茹红着眼眶向他求助——
毕竟在这困难年月,再高傲的脖颈也会为五斗米弯折。
瞧着她白皙的手臂从短袖中露出,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衬着低垂的眉眼,透着说不出的温柔韵味。
短袖下凹凸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,盈盈一握的腰肢裹在简洁的布料中,更添几分风情。
许大茂喉头滚动,心头腾起一簇邪火,歪斜着身子往前蹭了蹭,肿胀发紫的嘴角扯出狰狞笑意。
此刻不煽风点火更待何时?只要贾家和易中海彻底撕破脸,没了靠山的秦淮茹,可不就只能乖乖落入他的掌心?
许大茂歪斜着身子瘫在椅子上,浑浊的眼珠在肿胀的眼皮下滴溜溜乱转,沙哑着嗓子道:“东旭!你早该这么硬气了!
易中海那老东西,平日里就爱摆长辈架子,不就是给过几袋粮食?真当自己是贾家的救命恩人了?”
他喘着粗气,声音因为鼻梁肿胀而含糊不清,“离了他的‘施舍’,你才能活得像个爷们!以后谁要再提易中海,就是瞧不起你们!”
贾东旭听了许大茂的话,眼睛瞬间瞪得通红,酒劲上头让他浑身燥热,猛地一脚踹翻身旁的矮凳。
木凳砸在地上发出巨响,惊得棒梗手里的馒头都掉在了桌上。
“大茂你说得太对了!”
他踉跄着冲到许大茂跟前,喷着酒气的嘴巴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,“每次见着那老东西,他就拿长辈身份压我!真以为离了他,我贾东旭就得饿死?”
他突然转身,手指狠狠戳向门外:“从今天起,谁要敢再提易中海半个字,就是和我贾家过不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