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陨坑的月光透过太易灯塔的琉璃窗,在石破天掌心投下星雪交织的光斑,琉璃上的太易卦象随海风轻颤,将他的影子剪碎在演武场沙地上。他望着场中正在磨合混频阵的弟兄们:波斯少年阿里与雪山弟子灵儿背靠背挥刀,火焰刀的赤芒与冰棱刀的青辉在沙面划出太极图,每道刀风都带着丐帮震位鼓的节奏;小虎子抱着焦九皋的旧海螺号,正用波斯驼铃的调子校准 "海天双生调" 的尾音,号穗上的红绸是用冷月心的毒影镖红绳所制。石破天忽然想起老帮主临终前的话,喉间一紧 —— 那时老帮主的手掌已冰凉,却仍用力攥着他的手腕,说:"真正的神功,不在剑上,在弟兄们背靠背的影子里。"
"少庄主,该用晚膳了。" 侍剑的声音从地宫石阶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冰棱玉盏盛着波斯椰枣粥,粥面凝着雪山蜂蜜的光泽,蒸腾的热气里混着一丝冰棱草的清苦。她的袖口还沾着新练的震位药粉,那是用波斯圣火灰与雪山冰棱屑调制的护脉散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盏沿的冰棱纹 —— 那是雪隐长老亲手刻的平安符,"焦堂主说,新练的混频阵已能抗住三重黑鳞雾,钱堂主在港外布了十二道震位桩,每道桩都嵌着弟兄们的随身信物...... 张虎的刀环,李二狗的绳结......" 她忽然闭口,怕触到石破天的伤处。
石破天摇头,指尖摩挲着星陨铁剑的 "星雪" 刻痕,剑鞘上的二十八星宿纹因他的触碰泛起微光,剑柄处还留着焦九皋握刀时的汗渍。地宫深处,老帮主的合葬棺椁在震位核心闪烁,棺盖上的星雪双生纹像一双眼睛,凝望着他。"侍剑,我打算去地宫闭关。" 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破釜沉舟的决意,"贝海石的残星印还在啃噬地脉,咱们的震频阵看似完整,实则每道接缝都透着风......《易经神功》的共生诀,不该只是招式的拼凑。" 他望向地宫石壁上老帮主与冰魄传人的剑痕,那些交错的纹路里,仿佛还回荡着三十年前的刀光剑影,"当年老帮主与冰魄传人在这儿坐了三天三夜,用星图真气与冰心诀硬撼幽冥教的九渊阵,他们留下的不是剑痕,是让江湖人背靠背的魂。"
侍剑的冰棱针在袖口轻颤,耳后雪花胎记与石破天的星图印记遥相呼应。她忽然解下冰棱玉,塞进石破天掌心,玉坠的流苏是冰魄传人当年的发丝所编,带着雪山的凉意:"雪隐长老的玉简说,星雪双生印需借地脉之力温养。" 她想起雪隐长老临终前的叮嘱,声音发颤,"当年冰魄传人闭关时,也带着这样的玉坠,出关那日,雪山的冰棱都开出了红花...... 少庄主,您答应我,每日卯时初刻必须运功导脉,否则......"
"否则焦堂主会踹开地宫门,拎着酒坛灌醒我?" 石破天轻笑,难得开了个玩笑,却在触到侍剑发红的眼眶时收了笑意,"放心,我还记得老帮主说的 ' 地脉如人,需以心相照 '。" 他转身走向地宫,星陨铁剑在石阶上拖出火星,每一步都像踏在弟兄们的伤口上 —— 张虎的号穗、李二狗的刀环、赛义德的火焰纹匕首,都嵌在港外的震位桩上,替他挡着幽冥教的暗箭。
三日后,星陨坑地宫。石破天盘坐在地脉核心旁,星陨铁剑横在膝头,寒江留下的密典摊开在冰棱石台上,纸页间夹着焦九皋偷偷塞的波斯火焰花 —— 那是用烈酒浸泡过的,花瓣上还留着焦九皋的指印。地宫四壁的剑痕在幽暗中忽明忽暗,忽然听见石阶传来焦九皋的怒吼,混着冰棱劲碰撞的脆响,像寒江渡口的浪在撞礁石:"奶奶的!赵教头你松手!老子这坛酒是老帮主埋了三十年的!少庄主喝了准能打通任督二脉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