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焦堂主,地脉闭关最忌震频紊乱。" 赵明轩的声音带着冰棱劲的清冷,却藏着一丝无奈,"您老要是把地脉震塌了,咱们都得去陪少庄主住棺材 —— 再说了,您确定这酒不是从波斯商人那儿抢的?"
"放屁!" 焦九皋的鎏金刀磕在石阶上,"这是老帮主当年在寒江渡口埋的,老子看着他埋的!赵教头你个冰块,懂个球!少庄主在里面挨饿,老子心疼!"
石破天轻笑,指尖按在密典的共生纹上,内息刚触地脉,掌心的星图印记突然灼痛,竟浮现出贝海石残星印的阴影,腐尸毒的阴寒顺着经脉爬向心口。他想起钱震山被黑鳞划伤的小臂,想起小虎子吹号时发红的唇角,牙关一咬 —— 焦九皋的怒骂,赵明轩的冷怼,此刻都成了他对抗阴寒的火。所谓闭关,何止是悟功?分明是用弟兄们的热,来暖这被邪术冻僵的江湖。
第一日,石破天尝试将波斯火焰劲引入雪山冰棱脉,内息刚至膻中穴便如热油泼雪,炸开剧烈的冰火相冲,喉间涌上腥甜。他咬碎一枚冰棱草,舌尖的凉意中混着焦九皋的粗话:"奶奶的!练个功跟打架似的!" 忽然想起钱震山在演武场的话:"火借冰势,就像老子的刀借赵教头的冰棱劲。" 他试着用冰心诀包裹火焰劲,就像波斯少年用冰棱水浇灭刀上的余火,丹田竟凝成星雪交织的光团,光团中隐约可见张虎的号穗、李二狗的刀环,还有焦九皋的酒坛 —— 原来弟兄们的震频,早就在他血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