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影们像被烫到似的向后退了半米,其中两团直接消散在空气里。
刘保安反应最快,举着橡胶棍猛敲地面,"砰砰"声中,缠着他手臂的黑影"嘶"地尖叫,终于松开了。
但这只是暂时的。
当我们的敲击声稍弱,黑影们又从四面八方涌来,这次数量比之前多了一倍。
我看见湛瑶的口琴吹得发颤,她的手指已经被冻得通红——钟楼里的温度正在急剧下降,我的睫毛上结了层白霜,哈出的气在面前凝成白雾。
"用令牌!"我突然想起在二楼杂物间找到的青铜令牌。
之前在走廊遇到影子时,令牌曾发出暖光,逼退过那些东西。
我摸向胸口的口袋,触到令牌的瞬间,掌心像被火烫了一下——它比平时热得多,表面的纹路正发出幽蓝的光,和地面符文的颜色一模一样。
"等等!"湛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。
她的指尖压在令牌边缘的细纹上,"这纹路和地面符文是反向的。
之前在地下室,我们用令牌激活屏障时,是不是把它倒过来了?"
我猛地想起。
三天前在地下实验室,我们被腐尸围住,是湛瑶发现令牌背面的纹路和墙上的封印相反,倒过来按在机关上才启动了屏障。
此刻地面符文中心的黑褐色人形轮廓,正和令牌正面的纹路严丝合缝——那根本不是血迹,是某种封印的锚点。
"它要把我们当祭品!"湛瑶的声音带着颤音。
她指向铜钟,那些裂纹里的黑眼睛不知何时多了七双,十二只眼睛同时转向我们,黏液滴落的速度加快,在地面砸出一个个冒烟的小坑。
"先解决这些黑影!"林宇的铁棍已经裂开了道缝,他喘着粗气,额头的汗刚冒出来就结成冰碴。
我咬咬牙,把令牌倒过来攥在手里,幽蓝的光瞬间大盛,黑影们发出刺耳的尖叫,像见了天敌般疯狂后退。
但就在这时,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。
"轰——"
我踉跄着撞在林宇背上,头顶的铜钟"当"地发出闷响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地面的符文开始扭曲,那些原本整齐的纹路像活过来的蛇,互相缠绕着向中心收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