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闹。”苏清月摇头,却在看见他眼底的认真时,忽然轻笑,“不过本宫倒想看看,你能把诗会办成什么模样。”
三日后,奶茶郡的街头搭起了“辣饼诗台”,百姓们扛着锄头、端着奶茶桶前来,铁柱妹妹第一个上台,手里举着辣饼渣粘的诗稿:“奶茶甜,辣饼香,娘子军里有大王,白天种地晚上唱,锄头底下出文章!”
“好!”张天奇蹲在台下鼓掌,红裤衩上沾满了观众扔来的辣饼碎屑,“这诗比柳扶风的《咏雪》强十倍——赵铁柱,奖她十斤奶茶粉!”
“大人!”卖菜的王大爷挤上台,用扁担挑着两首诗,“俺也有!‘辣饼就茶,越吃越牛;婆娘骂俺,俺啃辣饼不还口!’”
全场笑倒,苏清月不知何时换了便装,混在人群中笑得直不起腰:“张爱卿,你这诗会,倒像是场闹剧。”
“闹剧?”他擦着笑出的眼泪,忽然对王大爷竖起大拇指,“这是真正的诗——老百姓的日子就是诗,苦是诗眼,乐是诗魂,比那些掉书袋的酸诗强万倍!”
是夜,御书房里,苏清月看着案头百姓们的诗稿,忽然对张天奇说:“张爱卿,本宫发现,你眼中的风雅,与世人不同。”
“世人?”他晃着辣饼笔,在宣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辣饼,“世人把风雅供在神坛上,本县把风雅踩在脚底下——踩得越碎,越能长出新的风雅!”
“歪理。”苏清月轻笑,却在诗稿中发现一首孩童写的诗:“辣饼圆,月亮弯,爹爹挑水我提篮,妈妈说,吃完辣饼就不酸。” 她忽然正色,“或许你是对的——真正的风雅,从来不该只在文人笔下。”
“陛下明鉴!”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辣饼形状的诗卷,“臣已让人把百姓的诗编成《甜辣风雅集》,明日就送往风雅国——让他们瞧瞧,什么叫‘诗在民间,味在辣饼’!”
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星光,忽然轻笑出声。她知道,这个胖县令的每一次“奇葩开场”,都是对世俗规则的大胆挑战。而所谓的风雅之争,也将在这一场场的辣饼诗会中,渐渐露出最本真的模样——毕竟,当诗歌能让百姓咧嘴笑,能让日子有滋味时,这样的诗,才是真正的风雅。
秋风起时,清水县的街头流传起新的歌谣:“张大人,会写诗,写的诗,接地气,辣饼渣,奶盖汁,凑成一首好诗词!” 而风雅国的使者柳扶风,此刻正对着《甜辣风雅集》抓耳挠腮,忽然一拍桌子:“妙啊!这‘辣饼就茶’的韵脚,比‘玉妃青女’生动百倍!”
“张爱卿,”苏清月望着窗外的灯火,忽然轻声说,“本宫期待着,看你如何用辣饼渣,写出一个新的风雅天下。”
“陛下且看!”他大笑,忽然指向夜空,“臣的下一个诗会,要在奶盖国的奶盖上开——让他们知道,诗不仅能写在纸上,还能浮在奶泡上!”
苏清月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觉得,这个胖县令的每一个“荒诞想法”,都藏着对人间烟火的深深热爱。而他们的故事,也将如同这永不熄灭的辣饼诗会,在甜与辣的交织中,永远吟唱着最鲜活、最动人的民间风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