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水县金銮殿的鎏金香炉里飘着辣饼香,风雅国使者柳扶风穿着月白广袖长袍,手持镶玉《风雅诗集》,鼻孔朝天望向殿顶蟠龙:“听闻贵国皇帝身边有个胖子,可会作诗?”
张天奇正蹲在龙椅后啃辣饼,闻言抠着鼻孔探出脑袋,红裤衩上的“吃货诗人”布条还沾着饼渣:“诗?本县会写打油诗,比酸诗有意思多了——把你那破本子递过来!”
“破本子?”柳扶风挑眉,袖中诗集“唰”地展开,墨香混着熏香扑面而来,“此乃我国太学博士合着《风花雪月集》,每首皆用三典五比,你且看这开篇《咏雪》:‘琼瑶碎落玉妃腮,素娥拂袖青女来……’”
“停!”张天奇举手打断,辣饼渣喷得诗集封面都是,“酸不酸?本县的打油诗就一句:‘大雪纷纷似辣饼,落在地上能砸坑!’”
“粗鄙!”柳扶风后退半步,用袖口掩鼻,“堂堂清水县,竟让此等莽夫辱没斯文?”
“辱没斯文?”张天奇擦了擦嘴,忽然起身逼近,红裤衩绷得像面鼓,“你以诗挑衅,本县接招便是——说吧,以何为题?”
“就以‘陛下美貌’为题,作一首七律。”柳扶风冷笑,“若作不出,便请贵国皇帝向我国太学博士赔礼道歉。”
“陛下美,陛下靓,”张天奇开口就唱,手指跟着节奏晃向苏清月,“陛下头发像波浪,一笑迷倒满朝官,二笑国库响当当!三笑敌军落荒跑,四笑百姓吃辣饼,五笑……”
“够了!”苏清月捂脸叹气,凤冠上的珍珠坠子抖得哗哗响,“张爱卿,这也叫诗?”
“自然叫诗!”他瞪眼,忽然对赵铁柱大喊,“把本县的《辣饼诗抄》拿来!”
赵铁柱扛着木板进来,上面用辣饼渣粘着歪歪扭扭的字迹:“春日辣饼香,夏日奶茶凉,秋日收粮食,冬日暖婆娘——咋样?百姓都能听懂!”
“哈哈哈哈!”武将们集体捶地,文官们憋笑憋得满脸通红。柳扶风脸色铁青,诗集卷角都在发抖:“此等俚语,竟敢称诗?简直是对风雅的亵渎!”
“亵渎?”张天奇忽然凑近他耳边,压低声音,“本县这诗,百姓听了能咧嘴笑;你那些酸诗,连你自己都读不懂吧?”
“你!”柳扶风后退三步,袍角扫翻了香炉,辣饼灰撒了满鞋,“不可理喻!我国定要让天下人知道,清水县不过是群莽夫当政!”
“慢着!”张天奇忽然拽住他袖摆,从兜里摸出块辣饼塞过去,“尝尝?辣饼就酸诗,越嚼越得劲——回去告诉你家皇帝,想学真正的诗,就派百姓来清水县,本县开‘辣饼诗社’,包教包会!”
柳扶风捏着辣饼,指尖沾了辣油,气得甩袖离去。苏清月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叹气:“张爱卿,你这是惹麻烦——风雅国素以文治国,怕是要兴师问罪了。”
“问罪?”他大笑,忽然从龙椅下摸出个木雕诗人像,正是柳扶风被辣饼呛到的模样,“本县要让风雅国知道,诗不是文人的臭袜子,是百姓嘴里的辣饼香——对了陛下,臣打算在奶茶郡办‘街头诗会’,让卖菜大妈和杀猪汉都来作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