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是采生折割..."张青声音发颤,脸色惨白。采生折割是江湖中最残忍的邪术,将活人肢解改造用于牟利。孙二娘却蹲下身,仔细查看尸体上的伤痕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她想起陈知府书房里那幅《百子嬉春图》,画中孩童的眉眼,竟与这些尸体有几分相似。
就在这时,盐仓外传来脚步声。孙二娘迅速示意众人隐蔽,借着缝隙望去,只见一队官兵押着十几个乞丐模样的人进来。为首的千户身材魁梧,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:"这批货色不错,送去蔡府,够换两船私盐。"他一脚踢向蜷缩在地的老妪,"听说你会唱童谣?到了府上,仔细着伺候小公子!"
孙二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二十年前的记忆翻涌而上:饥荒年间,她和狗子在街头乞讨,也曾被人贩子盯上。要不是父亲及时赶到...她猛地起身,短刃寒光闪过,瞬间封喉两个官兵。混乱中,她如鬼魅般逼近千户,左手扣住他的咽喉,刀刃抵在他右眼上方:"说!蔡府拿这些人做什么?!"
千户惊恐地瞪大双眼,喉间发出咯咯的声音:"炼丹...长生不老丹...要用..."话音未落,一支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,正中他咽喉。孙二娘抬头,只见屋顶黑影一闪而逝,箭矢尾部绑着半片青州盐引——正是当年父亲被抢走的物件。
回到据点,孙二娘迫不及待地展开时迁偷来的账本。泛黄的纸页上,密密麻麻记录着"人丁采买丹药进献"等条目,其中一条批注让她浑身发冷:"戊戌年腊月,青州孙姓幼子,骨相极佳,入药最佳。"她的眼前浮现出狗子失踪的那个冬天,原来一切早在多年前就已注定。
"嫂子,宋哥哥来信了。"时迁匆匆赶来,递上密信,"梁山决定攻打祝家庄,吸引朝廷注意力,给我们争取时间。但..."他神色凝重,"蔡太师已派心腹'笑面阎君'李通坐镇青州,此人手段狠辣,当年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