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泽泻的球茎埋在自家屋旁的湿地里,没想到竟长出了翠绿的叶片。“这草爱水,跟咱这儿的水稻一个性子。”阿水看着新抽的嫩芽,仿佛看见无数被“水毒”折磨的乡亲,正从这株草里得到解脱。
第二回 稻田皮炎 叶展奇效
17世纪的越南南圻,阮氏政权统治下的稻田连绵千里。农妇黄氏莲的手上,常年带着几块褐色的斑——那是“稻田皮炎”留下的印记,每到插秧季,水泡破了又长,痒得她夜里直哭。“要是有法子能让这痒停下来,少收半亩稻子我也愿意。”她对着田埂上的露水祈祷。
村里的“草医”黎伯,从父辈那里学过用泽泻叶治“水毒”的法子。他带着黄氏莲来到屋旁的泽泻地,晨光里,叶片上的露珠滚落,像一颗颗晶莹的药珠。“这叶子要在露水没干时采,药效最足。”黎伯掐下几片宽大的叶子,“回去煮水,先熏后洗,连洗七日。”
黄氏莲将信将疑地照做。泽泻叶煮出的水呈淡绿色,带着清苦的草香。她把红肿的手放在蒸汽上熏,温热的水汽裹着药香,竟让钻心的痒意减轻了几分。待水温合适,她把手浸进去,水面浮起一层细密的泡沫,那是草药在起作用。
七日后,黄氏莲手上的水泡结痂了,新长的皮肤虽然还带着淡红,却再也不痒了。她拉着黎伯的手,非要把家里最好的一筐新米送给他:“黎伯,您这草比菩萨还灵!”黎伯摆摆手:“是这草识水性,知道咱稻田里的苦。”
黎伯的泽泻地,成了村里的“救命田”。农忙时,采叶的农妇排着队,竹篮里的泽泻叶堆得像小山。她们还总结出诀窍:嫩叶治新疹,老叶医顽疾;煮水时加把盐,能增强药效;洗后不能晒太阳,不然会留疤。这些口传的经验,比任何药方都实用,像稻田里的水渠,默默疏导着农人的痛苦。
有位法国传教士路过,见农妇们围着泽泻地忙碌,好奇地问其用途。翻译解释后,他在日记里写道:“安南(越南)的农民用一种东方水草的叶子治疗皮肤溃烂,效果神奇,他们称之为‘稻田的守护灵’。”
第三回 泰北风湿 根配姜香
18世纪的泰国清迈,掸族山民生活在云雾缭绕的山谷里。雨季的湿气像蛇,钻进老人的关节,让60岁的波姆大叔每走一步都“咯吱”作响。“这腿啊,就像泡在米汤里,又胀又痛。”他对着佛龛前的烛火叹气,蜡油滴在地上,很快晕开一片湿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