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过后,荒鬼村的蜂蜜作坊飘出异样香气。阿菊掀开蜂箱,只见蜜蜂们围着块紫色蜜蜡打转,蜜蜡表面凝结的不是花蜜,而是曼陀罗花汁与牛肉干辣油的混合物。“这是……”她用竹刀刮下一块蜜蜡,竟从中掉出半枚铜铃,铃身刻着的“菊”字已被蜜蜡浸透。
牛吃货凑过来闻了闻,突然呛得直咳嗽:“这味儿咋跟我去年埋在蜂箱底下的肉干一个样?”原来去年冬至,他为讨好阿菊,偷偷在蜂箱旁埋了包辣味牛肉干,却不慎掉进老周留下的铜铃坑。李秀才捏着蜜蜡沉思:“蜜蜡遇热会化,遇冷则凝,莫非这是古代的‘信息蜡’?”
众人顺着铜铃坑往下挖,竟挖出个汉代陶瓮。瓮中装着的不是文物,而是用蜜蜡封存的信茧,每个信茧都裹着不同的气味——风铃镇的染布味、李家集的草药味、荒鬼村的肉干味。刘老鬼用铜铃轻轻敲击瓮壁,蜜蜡信茧竟依次裂开,露出里面用曼陀罗花汁书写的古隶:岭南疫起,求荒鬼曼陀罗根。
“是张仲景的字迹!”李秀才认出了落款印章,“《伤寒杂病论》里缺的那卷,原来藏在这儿!”信中记载着用曼陀罗根配蜂蜜治疗瘟疫的秘方,却因古人视曼陀罗为“山鬼草”而被封存。苏老鬼的金蟾跳上陶瓮,三趾踩出的蜜蜡纹路竟与《齐民要术》中的酿蜜图完全重合。
消息传到州府,太医院派来的医官捧着信茧痛哭流涕:“先师遍寻不得的秘方,竟在荒村蜂箱下!”牛吃货趁机推出新品“防疫辣蜜”,将牛肉干碎末与曼陀罗花蜜熬炼成膏,装在小铜铃状的容器里。阿菊则改良了蜂箱,用曼陀罗花筑巢,酿出的蜂蜜自带驱虫香气。
立夏时,岭南商队带着疫病患者来到荒鬼村。牛吃货支起大锅熬制“蜜蜡驱邪汤”,汤里除了曼陀罗根与蜂蜜,还加了十二种香料。患者喝下汤后,纷纷咳出黑痰,痰中竟裹着形似铜铃的异物——那是长期佩戴的避邪符融化所致。李秀才摸着患者后颈的痧痕,痧形竟与曼陀罗叶脉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