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深摸了摸他的头,往他碗里舀了勺新煮的合心粥,甜香裹着各星的味道漫开。林夏望着满田的稻浪,眼里映着光:“是啊,这里藏着我们走过的每颗星,住着我们所有的牵挂,是永远都拆不散的家。”
风从“合心田”上吹过,带着满架木牌的晃响,光珠映着田里的彩浪,也映着围坐的身影。阿澈攥着颗混着各星稻种的谷粒,刻痕里沾着归星的土,突然明白——所谓的家,从不是某块固定的地方,而是和在意的人一起,把每段旅程的暖都攒起来,种在同一片土里,守着同一片稻浪,一年年,一辈子。
归星岁暖
合心田的稻穗刚收完,归星的冬天就裹着细雪来了。雪粒子落在田埂的木架上,把那些刻着星球名字的木牌裹得毛茸茸的,阿澈每天都要去扫雪,生怕雪压坏了“一家田”的木牌——那是赵野特意选的老松木,刻痕里还嵌着辰星的蜜蜡,雪一化就泛着淡淡的甜光。
“阿澈,别扫了,雪护着土呢,明年稻子长得更旺。”林夏端着刚煮好的姜茶,站在田埂边喊。阿澈回头时,鼻尖冻得通红,手里还攥着小扫帚,扫帚上沾着雪和几根稻穗——是从合心田漏收的,他宝贝得很,说要留着当明年的种。
林深走过来,把阿澈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暖着,另一只手接过姜茶递给林夏:“苏棠说霜星的雪稻该熟了,等雪停了,咱们去看看?”阿澈一听“霜星”,眼睛立刻亮了,刚才冻出来的委屈劲儿全没了,拉着林深的衣角晃:“真的吗?霜星的雪稻真的带冰甜吗?能不能裹着辰星的蜜吃?”
林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,往姜茶里加了勺辰星的蜜:“等去了就知道了,不过得先把归星的粮囤好——家里的米缸空了,可没力气去远星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他们忙着把合心田的谷粒归仓。阿澈学着林深的样子,把不同品种的稻子分开装罐,罐口贴着小布条,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“花星紫穗”“月星银辉”“辰星蜜香”,最后还特意留了个最大的陶罐,装着混在一起的合心谷,贴了张画着全家福的布条——画里他举着小镰刀,林深扛着稻穗,林夏捧着陶罐,赵野背着背包,连光珠里的苏棠都画成了一团小光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