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京大学图书馆的日光灯管突然接连炸裂，少年叶天猛然合上《克苏鲁神话集》。他刚刚在论文里写下"九首生物象征着文明对未知的恐惧"，书架上的《山海经》便无风自动，泛黄的书页里爬出黏腻的触手。
"又来了！"叶天抓起书包狂奔，身后传来书架倒塌的巨响。走廊墙壁渗出腥臭黏液，天花板垂下无数半透明的卵囊。当他冲进电梯时，镜面映出骇人景象——自己的影子正被章鱼般的黑影缠绕，瞳孔分裂成八只复眼。
地铁站台，叶天靠着立柱喘息。手机屏幕突然自动亮起，班级群里疯狂刷屏："生物实验室的标本活了！"配图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九头蛇胚胎正在撞击玻璃罐。他刚要拨打电话，隧道深处传来蒸汽机车的轰鸣，一辆刻满楔形文字的青铜列车冲破铁轨！
"上来！"车窗探出个戴金丝眼镜的女生，竟是神话学教授顾清影。她手中的《吉尔伽美什史诗》泛着金光，逼退车厢外蔓延的黑色黏液："你的论文改写了叙事层，现在全城的神话生物都在实体化！"
列车冲破空间屏障的刹那，叶天看到整座城市正在异变：东方明珠塔缠绕着尘世巨蟒，黄浦江涌出利维坦的背鳍，陆家嘴群楼间飞舞着衔尾蛇般的羽蛇神...
"这是叙事锚点暴走。"顾清影撕开衬衫，露出后背的苏美尔王族刺青，"有人在利用你的论文重构神话体系。"她将史诗拍在叶天胸口，书页间浮现金字塔虚影："用你的天赋改写它！"
叶天头痛欲裂，眼前闪过九世轮回的画面。当他颤抖着在论文末尾添上"文明的意义在于超越恐惧"时，车窗外肆虐的羽蛇神突然石化坠落。但下一秒，手机弹出新闻推送："三星堆青铜神树突然生长，已突破大气层！"
混沌神殿内，叶天本尊正凝视着叙事星河。代表地球的光点突然迸发七彩霞光，数百万条因果线刺入其他宇宙——斗罗大陆的海神岛沉没处升起金字塔，洪荒不周山巅浮现北欧英灵殿，就连时母之轮的齿轮上都长出伊甸园的苹果树！
"太始的玩具罢了。"虚空中的叹息让星辰战栗。叶天猛然转身，看见垂钓翁的鱼竿正在分解成数据流，老者面容逐渐变成自己的模样："快找到真正的叙事原典，在祂完全降临前..."
话未说完，老者炸成漫天光尘。叶天伸手接住一片，发现是撕碎的《道德经》残页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少年叶天的笔迹："道可道，非常道——叶小九课堂笔记。"
地铁列车冲破云层时，少年叶天看到了永生难忘的景象：青铜神树的枝丫贯穿三十六个宇宙，每个分叉都挂着颗跳动的星球。顾清影咳出带着金粉的血："有人在用神树吸收文明养分，我们必须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