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轮到自己头上,再被曹琴默这么一提醒,她可是立刻就认了真:“你说得对。”
接着她抬手抚了抚还没隆起的小腹,语气郑重:“本宫现在这身子金贵得很,自然不能再随便见人。
谁知道她们到底安的是什么心?就算她们没敢有这念头,也保不齐有旁人想借她们的手做文章。”
随即,她转头对颂芝吩咐:“快传令下去,本宫从即刻起,谁都不见!
前来庆贺探望的,一律打发回去。还有那些贺礼,也一概不许收!”
颂芝小声迟疑:“娘娘不收贺礼,是不是太……”
“废话!你们接触了贺礼再靠近本宫,万一出事怎么办?” 华妃打断她,
“就照本宫说的做!本宫不差她们那仨瓜俩枣,本宫只要孩子能平安降生,其它的本宫都顾不上!”
曹琴默见状,忙在一旁添了把火:“娘娘就该这般小心才是。
容臣妾说句不中听的,这宫里能像臣妾这样真心盼着娘娘平安生产的,怕是没几个。”
接着她话锋一转,语气也越发恳切:“这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事,娘娘如今怀着龙胎,是何等的金贵?
便是再谨慎百倍也不为过。而且不光这些,娘娘您在平日里也该多留意些。
您可别忘了,那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可是早就连了宗,太后这些年的人手,十有八九都在皇后手里攥着。
不然,当初臣妾那些被动了手脚的衣料,又是怎么送到跟前的?”
华妃听着,也是眉头越皱越紧,只觉得曹琴默这些话句句在理。
她虽管着些宫务,可内务府的包衣奴才,却实在插不上手。
那些人都有着家族牵扯,皇后的乌拉那拉氏既与乌雅氏连宗,手里定然握着太后留下的势力。
正思忖着,曹琴默又道:“娘娘近日许是没留意,内务府的江忠敏被皇上杖毙了。
原因不明,可巧那日也正是昭妃的封妃大典以及六阿哥的百日宴。
那江忠敏是皇后的人,又是内务府总管,偏他还被皇上亲自下的令…… 您想想,这皇后的手,得伸得有多远呐?”
这话就像根针一样,狠狠扎进华妃心里,也让她瞬间绷紧了身子,脸上的喜色更是褪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