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在大婚之日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凌非池,她才强撑着病体起来走动,不料却遇见了赵莫苦。
赵峥嵘下意识地就想转身避开。
“妹妹跑什么?”赵莫苦并未动怒,反而语带罕见的笑意。
“我、我走的有些累了,就不在这碍二哥的了。”赵峥嵘瑟缩了一下,不敢与他对视。
赵莫苦却并未轻易放她离开,只轻轻招了招手,语气竟称得上柔和,仿若一位真心疼爱妹妹的兄长。
“你过来,你即将出阁,二哥有几句话要嘱咐你。”
赵峥嵘犹豫一瞬,想着这光天化日又在花园之中,赵莫苦总不敢当众对她动手,便依言慢慢走了过去。
许是因为她的顺从,赵莫苦神情似乎更加柔和了些。
“你要出嫁了,二哥为你高兴,这是二哥的一点心意,你收着。”
他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个不过巴掌大小的漆黑匣子,递了过去。
那匣子通体漆黑,毫无纹饰,看起来像是个缩小版的棺材,怪不吉利的。
赵峥嵘心下疑窦丛生,以为他故意触自己霉头,强忍着怒气接了过来。
“打开看看,可还喜欢?”赵莫苦微笑着示意。
赵峥嵘抿唇,依言打开,入眼的却是厚厚一沓银票。
“一万两!”赵峥嵘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怀疑和不敢置信。
“这是给我的?”
“嗯,给你的。”赵莫苦的目光投向一旁早已封冻的荷花池,语气平淡却清晰。
“听闻家中若有女儿出嫁,兄弟姐妹皆要添箱,但侯府子嗣稀薄,大哥去得早......这些,便算是我与大哥,一同给你的添箱礼吧。”
赵峥嵘紧紧攥着那冰冷的黑匣,指节泛白,心中却没有半分感激,只有更深的警惕与防备。
“二哥给我这些,嫡母可知道?”
这母子二人究竟在玩弄什么把戏?
一面在她的嫁妆上动手脚,让她未来在夫家举步维艰。
一面又私下塞给她如此巨额的银票。
难道是想设局诬陷她偷盗?
她越想越觉心惊,当下便想将匣子推回去。
谁知,赵莫苦倏地转头瞥了她一眼。
那眼神阴鸷、森寒,宛如毒蛇信子舔过肌肤,激得赵峥嵘一个冷颤,下意识地缩回了手。
“那、那就谢谢二哥了......”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。
赵莫苦收回视线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给你,你便安心收着,母亲那边,不会为此事寻你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