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战中,陈玄策瞥见敌军主将的身影。那人身穿镶嵌孔雀羽毛的铠甲,手中挥舞的弯刀缠绕着黑蛇——正是阿罗那顺的亲卫统领。他拍马迎上,横刀与弯刀相撞,火星四溅。玉符残片的光芒与黑蛇的毒雾激烈交锋,陈玄策感觉手臂传来阵阵麻痹,但仍咬牙挥刀,直取对方咽喉。
“陈玄策,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阻挡业火降临?”亲卫统领突然狂笑,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曼陀罗纹身,“看!这是魔神赐予的力量!”纹身突然活了过来,化作无数蛊虫扑向陈玄策。千钧一发之际,玉符残片迸发金光,将蛊虫尽数灼烧。陈玄策趁机一刀斩断对方手臂,亲卫统领惨叫着跌落马下。
首战告捷,但陈玄策深知这只是阿罗那顺的试探。当晚,他与瓦尔马、吐蕃将领在中军大帐商议对策。地图上,阿罗那顺的势力范围用朱砂标注,已如毒蛇般缠绕在泥婆罗边境。“敌军主力至少还有五万人,且装备了西域最新的火器。”吐蕃将领指着沙盘,“我们必须在援军抵达前守住防线。”
陈玄策取出玉符残片,光芒照亮了地图上的一处峡谷:“此处地势险要,若在此设伏,可将敌军引入‘口袋阵’。但需要有人假意败退,诱敌深入。”他的目光扫过帐中众人,“我愿率玄甲军担当此任。”
瓦尔马猛地拍案:“不可!陈大人是三国结盟的关键,若有闪失...”
“正因如此,我更要身先士卒。”陈玄策的声音坚定,“玉符残片能感应敌军的弱点,只要我们抓住时机,定能重创阿罗那顺。”他望向帐外的星空,玉符残片的光芒与北斗七星遥相呼应,“更何况,蒋师仁副将的仇,西域百姓的血债,都该有个了断。”
夜色渐深,校场中依然灯火通明。士兵们在修补盔甲、打磨兵器,巫师们围着火堆诵读咒文,为雷火罐注入力量。陈玄策站在城墙之上,望着远处敌军营地的篝火,握紧了腰间的玉符残片。一场更大的恶战即将来临,而他早已做好准备,哪怕粉身碎骨,也要为西域的安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