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陈玄策将密信凑近火把,“他们故意留着关城不设防,就是等我们自投罗网。”他望着密道尽头透出的微光,突然冷笑,“既然他们想瓮中捉鳖,那我们便将计就计。”
子时三刻,铁门关城楼突然火光冲天。陈玄策率人从密道杀出,点燃囤积的粮草。突厥守军大乱,狼骑营仓促集结,却发现战马被提前割断缰绳。混乱中,陈玄策瞥见地牢方向升起三枚绿色信号弹——那是老妪带领的小队得手的标志。
“冲开城门!”他挥舞着染血的长刀,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向吊桥。就在此时,西突厥主将率领亲卫从侧翼杀出,弯刀上镶嵌的红宝石在火光中宛如滴血。“陈玄策,交出玉符,饶你全尸!”主将的咆哮混着战鼓,震得地面微微颤抖。
千钧一发之际,玉符残片突然剧烈发烫。陈玄策将残片高举过头顶,月光穿透缺口,在城头投映出北斗七星的完整图案。奇迹般地,城墙上尘封百年的机关轰然启动,暗藏的弩箭如暴雨般射向突厥军。主将躲避不及,被三支弩箭贯穿胸膛,至死仍保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铁门关的吊桥缓缓放下时,陈玄策在废墟中发现了地牢入口。石门上刻着的梵文与玉符纹路完全吻合,当他将残片嵌入凹槽,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。石门开启的瞬间,一股腐臭扑面而来——地牢深处,数十名被锁链束缚的囚徒正用绝望的眼神望着他们,其中一人颈间挂着的半截玉佩,赫然与玉符残片能拼接成完整的图案。
“这是...于阗国的王室徽记。”老妪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阿罗那顺果然在收集玉符碎片。”她的目光扫过地牢墙壁,上面用血画着巨大的曼陀罗,中央写着触目惊心的预言:“三符合一之时,便是西域血染之日。”
陈玄策握紧新获的玉佩残片,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。铁门关的硝烟尚未散尽,但他知道,这场关乎玉符的生死博弈,正朝着更危险的方向滑去。阿罗那顺的阴谋已初现端倪,而真正的决战,或许就在玉符完整的那一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