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说下去,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后果——护城河是江州城的水脉之源,一旦被彻底污染,城内的井水、水源都会受到波及,到时候青金之疫将蔓延到全城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必须尽快找到净化水质的方法。”林风急切地说,目光扫过岸边被隔离的民众,“现在大家都怕得要命,再这样下去,人心就散了。”
苏瑶点点头,转身看向不远处的临时隔离区。老张头躺在简易的担架上,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,他小孙子被镇魂司的士兵护在怀里,孩子手上的青黑肿胀虽未继续蔓延,但皮肤下隐约能看到细小的结晶在缓慢生长,如同埋在血肉里的碎钻,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“张伯的情况怎么样?”苏瑶走到负责照看老张头的医官身边,轻声问道。医官摇了摇头,脸上满是无奈:“回苏大人,疫气已经侵入五脏六腑,脉象微弱得像游丝,我们只能用汤药吊着他的一口气,能不能撑过去,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。”
苏瑶蹲下身,伸出手,指尖金流化作一缕柔和的光,轻轻覆在老张头的手腕上。金流渗入的瞬间,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老张头体内那股冰冷的疫气——它们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,扎在五脏六腑的脉络上,每一次气血流动,都会带来撕裂般的痛苦。而在这些疫气深处,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、属于老张头自身的生命力,如同风中残烛,却依旧顽强地跳动着。
“还有救。”苏瑶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“他体内的生命力没有完全被吞噬,只是被疫气压制住了。只要能找到办法激发他自身的生机,再配合净化之力,或许能把疫气逼出体外。”
楚墨尘闻言,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,倒出一粒莹白的丹药:“这是用魂灯残火炼制的‘护魂丹’,能暂时护住他的魂脉,延缓疫气对神智的侵蚀。但要激发生机……还需要更纯粹的生命之力。”
苏瑶的目光落在那株焦黑的桃树上,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:“桃树虽然枯死,但它的根系还在土里。它之前吸收过魂脉的温暖魂力,或许根系中还残留着一丝生机。如果能提取出这丝生机,或许能用来唤醒张伯体内的生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