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连忙谄媚地附和:“少爷英明!那陈天宇屡次和少爷作对,听说上次在遗迹还趁机将你打晕,这次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。等他中了药,定要把他吊在藏宝阁的铜钟上,让他亲眼看着您把玩天地剑匣,好好折磨折磨他才解气!”
“折磨?” 凝逸尘忽然低笑起来,笑声里裹着冰碴子,“太便宜他了。我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,让他像条狗似的跪在我面前,求我收他做奴才。” 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狠戾,“还有凝霜那个小贱人 ——”
话到此处,他忽然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。想起今早凝霜送茶时,瞥见他袖口沾着的金粉,那声清冷的 “兄长自重” 像根针似的扎在心上。“哼,谁叫你不识抬举。” 凝逸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喉结滚动着,“本少爷送你的羊脂玉镯,够寻常人家吃十年;给你寻的南海珍珠,颗颗圆润如明月 —— 你却整天在我面前提陈天宇,真当我凝逸尘好欺负?”
他想起凝霜转身时飘动的裙角,想起她发间别着的白玉簪,心头忽然涌上一阵燥热,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:“等今晚过后,我倒要看看,你还怎么对我冷脸。”
旁边的下人见状,连忙凑趣:“少阁主容貌倾城,性子却太烈,也只有少爷您能降得住。说起来,陈天宇这次带来的两个姑娘也真是绝色 —— 那个叫李昭君的,眉眼间带着股媚气;还有那个林妙妙,一双杏眼水汪汪的,笑起来两个梨涡,真是勾人得紧。”
凝逸尘闻言,指尖猛地攥紧酒坛绳,绳结勒得掌心发疼。他想起方才在大厅里,李昭君站在陈天宇身侧,眼神清亮如秋水;林妙妙则捧着盏清茶,偶尔抬眼看向陈天宇时,眼里的崇拜藏都藏不住。
“陈天宇倒是会享受。” 他嗤笑一声,眼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,“不过也好,他费心费力带来的美人,正好给我做添头。等把他们都拿下,藏宝阁的宝物、天地剑匣、还有这些娇滴滴的美人 ——”
他忽然仰头低笑,声音在空荡的后厨里撞出回声,惊得梁上的老鼠簌簌逃窜:“到时候整个江湖,都得看我凝逸尘的脸色!”
下人连忙递上干净的锦帕:“少爷说的是。那咱们现在就把这酒送过去?”
凝逸尘擦了擦指尖的酒渍,忽然阴恻恻地笑了:“不急。让他们先在藏宝室里乐够了,等他们以为能带着宝物离开时,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—— 这样才有意思,不是吗?”
他将酒坛重新封好,推给下人:“送去前厅,就说是我特意为陈天宇他们准备的‘迎客酒’,让他们务必多饮几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