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库司库颤巍巍递上账本:“大人,还剩0.03铜币。”
诺澜女皇亲临现场,暴怒掀翻了空荡荡的保险箱:“朕的国库呢?!”
我举起那枚沾满灰尘的铜币:“陛下,我们破产了。”
宫门外,敌国财务大臣捧着百年战争赔款账单:“今日结清?”
贵族们集体哭穷:“没钱!真没钱!”
我掏出前任财政大臣的加密账本:“逆向征税计划启动——”
“谁哭穷最厉害,谁‘自愿捐款’最多!”
诺澜女皇突然含笑鼓掌:“精彩,洛兰卿。”
“请开始你的表演。”
帝国金库深处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寂静。那并非寻常的安宁,而是被彻底榨干骨髓后,仅余空荡回响的死寂。空气仿佛凝固,沉重而冰冷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灰尘和绝望的味道钻入肺腑。偌大的空间本该被成堆的金币、银锭和宝石映照得金碧辉煌,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、光可鉴人的黑曜石地面,以及一排排如同巨大墓碑般洞开的保险箱铁门。穹顶之上,几缕吝啬的天光从高窗缝隙间泄下,在空地上投下几道惨淡的光斑,尘埃在其中无声地舞蹈。上一次周明——如今的洛兰·冯·克劳迪乌斯——踏足此地,那震耳欲聋的倒金币声浪犹在耳边轰鸣,贪婪地吞噬着抄没自腐败贵族们的不义之财。仅仅数月,喧嚣散尽,只留空旷回声,如同一个巨大而讽刺的墓穴,埋葬着帝国财政最后一丝虚假的希望。
脚步声在这片死寂中突兀地响起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迟缓。老司库莫里斯的躯体佝偻得如同风干的枯枝,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。他怀中紧抱着一本厚重得与其身形毫不相称的羊皮账册,那暗沉的深褐色封面几乎与他布满老年斑的手背融为一体。他一步一顿,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刀锋上,走向金库中心那个唯一尚算整洁的区域——一张孤零零的橡木长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