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让老子直接杀进东宫,把那不成器的太子揪出来,让太孙直接登基算了!”
“省得麻烦!”
他骨子里那套拳头解决问题的思维根深蒂固。
面对任我行的暴躁和左冷禅、冲虚道长的忧虑,邱白神色依旧平静。
他脑海中飞快地掠过前世所知的万历皇帝驾崩时间,乃是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一日。
结合他亲眼所见万历那油尽灯枯的状态,以及影子太监言语间透露的信息,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有太大偏差。
“诸位稍安。”
邱白抬手虚按,示意任我行稍安勿躁,目光扫过众人,语气笃定地说:“以邱某那日面圣所见,陛下已是风中残烛,回光返照之象明显。”
“太医的医术再高明,也不过是拖延时日,吊命而已,依我看……”
他略微停顿,给出了一个明确的判断。
“约莫就在这两月之内,必有结果,我们且耐心等待便是。”
“两月?”
任我行眼睛瞪得像铜铃,对这个时间显然极不满意,他梗着脖子还想说什么。
旁边的任盈盈赶紧拉住他的胳膊,低声道:“爹,大局为重,邱白自有分寸!”
任我行看看女儿焦急的眼神,又看看邱白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再看看东方白、左冷禅等人虽未言语但也默认邱白判断的神情。
最终只能重重地“哼”了一声,像头被拴住的老虎,悻悻然坐回石凳上,抱着臂膀生闷气,嘴里犹自不甘心地嘀咕。
“等!等!等!”
“等那老皇帝嗝屁,黄花菜都凉了!”
“要老子说,还不如……造反。”
时间如白驹过隙,在等待与蛰伏中悄然流逝。
转眼间,一个月的光阴便从指缝间溜走。
这期间,邱白虽然依旧住在悦来客栈,但却也并未闲着。
他应影子太监之邀,又入宫数次。
一方面是礼节性地探望了已陷入深度昏迷、仅靠参汤吊命的万历皇帝,那枯槁衰败的模样,让邱白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。
另一方面,则是与皇太孙朱由校进行了多次接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