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老儒附和:“正是。布告乃官府文书,当庄重典雅,若写得太过粗鄙,岂不有损朝廷威严?”
龙天策看着这群人,气笑了:“庄重典雅?百姓看都看不懂,再典雅有什么用?我看你们是故意的!故意写得这么晦涩,就是不想让百姓明白新政!你们是不是还在记恨我推行新政,断了你们那些‘之乎者也’的优越感?”
他猛地站起来,金眸扫过众人,带着一股武将的煞气:“你们以为我看不懂,就能糊弄过去?欺负老子没读过多少书,是不是?”
老儒们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,纷纷跪倒:“太守息怒!我等不敢!”
“不敢?” 龙天策冷哼,“你们要是敢,就不会写这些鬼画符了!” 他指着布告,“百姓问‘女子夜校收不收钱’,你们写‘庠序之教,无分男女,束修微薄’;百姓问‘不配合新政会怎样’,你们写‘怙恶不悛,刑兹无赦’。他们看得懂吗?”
宋老儒还想辩解:“大人,此乃……”
“闭嘴!” 龙天策打断他,“我看你们是写不来人话了!行了,甭狡辩了!”
他走到书桌前,拿起一支笔,扔给最近的一个老儒:“现在,我说,你们写。”
老儒们面面相觑,不敢违抗,慌忙拿起笔,蘸好墨,紧张地看着龙天策。
龙天策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街上往来的百姓,沉声道:“开头就写——‘告知睢阳的父老乡亲,男女老少都听好了’。”
老儒们愣了一下,这也太直白了,但还是乖乖写了。
“接着写,” 龙天策的声音清晰有力,“朝廷在睢阳搞新政,不是为了折腾大家,是为了让日子好过点。”
“女子夜校,就是教婆娘姑娘认字、算账、学点医理,不收钱,管晚饭。学会了,能自己记账本,能看懂药方,谁也骗不了你们。”
“六艺传习所,就是教小伙子、大老爷们学本事。想学射箭强身的,想学算账管铺子的,想学木工、铁匠手艺的,都能来,管饭,学好了能挣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