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码头守着的是晏家得用的管事,与晏大人回去过几回,一见晏老太太便上来请安。
说是晏大人本来昨儿晚上就要过来等着,只是蒙皇上召见,要他讲书,告不得假,是以今日下了朝来,怕是这会儿已在路上了。
儿子受皇上看中是好事,晏老太太自没什么好说的。
口里道着“好”,又叫晏瑾安排着人先上一旁的正店歇息。
下人们围了黑色的围幔,叫奶奶小姐下船,几个丫鬟屏息静气地扶着,不敢大声喧哗。
正忙乱间,晏大人快马加鞭总算是到了,下了马一头跪倒在地,抱着老娘的腿“呜呜”地哭得老泪纵横。
晏老太太也哽咽着,把他拉了起来,看着白胖已老大肚子的晏大人连声叹了几句“瘦了”,这才在晏大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,一行人往京城里去。
时嘉因奉着皇差,在码头上便与他们分别,好在此处离京城已是不远,倒没什么妨碍。
晏谨同他约定了回到京城再小聚,时嘉不时往一旁的马车上瞥去,只见那车帘遮得严严实实,往常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