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时,彩霞攥着玉簪如约而至。洞外秋雨淅沥,洞内烛火摇曳。文远倚着潮湿的石壁,手中握着封密函:"父亲的病来得蹊跷,有人在他药里掺了慢性毒药。"他展开信纸,字迹潦草,"这是府里老仆冒死送出的消息,幕后之人......"
话音戛然而止,洞外传来衣袂翻飞声。文远猛地将彩霞护在身后,三支淬毒的暗器擦着他肩头钉入石壁。"带信的人果然被盯上了!"他抽出腰间软剑,"你从密道走,去钟粹宫找令妃娘娘......"
"我不走!"彩霞抓起地上的石块,"要生一起生,要死一起死!"
剑光与暗器的寒光在洞内交织。文远武艺不俗,却因连日操劳渐落下风。千钧一发之际,院外传来马蹄声与呼喝声。永琪带着御林军破门而入,为首的蒙面人见势不妙,挥刀砍向彩霞。文远奋不顾身挡在她身前,刀锋划过臂膀,鲜血染红了半幅衣袖。
"文远!"彩霞扶住他瘫软的身子,泪水滴在他伤口上。永琪命人拿下刺客,快步上前查看:"幸好来得及时。令妃娘娘得知消息,怕有人对赫舍里家不利,特意让我......"他瞥见两人紧握的手,意味深长地笑了,"看来我这趟没白跑。"
文远被抬回房时已发起高热,嘴里喃喃呓语:"别......别让她走......"彩霞守在床边,彻夜未眠。天快亮时,文远终于转醒,虚弱地握住她的手:"等这件事了结,我就向父亲提亲。"
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,朝霞染红半面窗棂。彩霞正要说话,门外突然传来王嬷嬷的声音:"少爷!老爷醒了,说有要事商议......"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安。这场风波显然没那么容易平息,而他们的感情,在权谋漩涡中,不过是一叶随时可能倾覆的扁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