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禁城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,乾清宫内却一片寂静。乾隆握着两张字迹娟秀的血书,指尖微微发颤。左侧是紫薇以簪刺血写下的认亲诗,字字泣血;右侧则是小燕子歪歪扭扭的画押,墨迹未干却透着股执拗的真诚。
"皇阿玛!"小燕子突然掀帘闯入,头上的红绸还沾着御花园的花瓣,"紫薇不是骗子!她真的是您女儿!"话音未落,紫薇被容嬷嬷推进殿内,发间珠钗散落,却仍挺直脊背,目光清亮如秋水:"民女夏紫薇,叩见皇上。"
乾隆猛地站起身,龙袍扫落案上奏折。他看着紫薇眉眼间与夏雨荷七分相似的神韵,又瞥见小燕子护在紫薇身前张开双臂的模样,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,想起她临终前托人送来的绣着并蒂莲的荷包。
"你且说说,"乾隆声音发沉,"当年你母亲如何说?"紫薇哽咽着复述母亲遗言,说到"等了一辈子、盼了一辈子、怨了一辈子"时,乾隆踉跄后退,扶着龙椅才稳住身形。小燕子突然掏出个布包:"皇阿玛您看!这是紫薇带来的信物,还有我在大杂院捡到的金锁!"
窗外惊雷炸响,暴雨倾盆而下。容嬷嬷尖声打断:"皇上明鉴,这定是江湖骗子的诡计!"却见小燕子"扑通"跪下,脑袋磕得地砖咚咚响:"皇阿玛,我承认我是冒牌格格!但紫薇真的比我更该当您女儿!"
乾隆望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姑娘——一个知书达理,眼角含泪仍恪守礼数;一个莽撞率真,浑身泥泞却赤诚如火。记忆里夏雨荷的音容笑貌与眼前人影重叠,他忽然想起南巡时曾梦见她站在雨中,说有要事相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