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望之心”的光芒尚未完全消散,归零炮发射时残留的空间裂隙中,突然渗出粘稠的黑色物质。这些物质如活物般在空中扭曲重组,化作无数悬浮的电子眼球,每个瞳孔里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画面——有天庭沦为机械堡垒的末日景象,也有幽冥城被数据流吞噬的惨状,甚至还有我们三人化作黑袍人傀儡的惊悚片段。
“是观测者残影!”戴猫耳的女生的判官笔燃起青色火焰,试图灼烧逼近的眼球,却发现火焰在接触到黑色物质的瞬间转为诡异的紫色,“这些眼球...在实时监控所有可能性!”她的天机盘疯狂旋转,投影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,“黑袍人说的‘观测者悖论’正在应验,我们每一次行动,都在被未知存在记录并分析!”
脏辫男的桃木电脑突然自动播放一段加密影像,画面里的我们正站在因果熔炉的废墟上,而在画面边缘,一个由无数光纤编织成的模糊人影正在注视着一切。“这个视角...”他猛地扯下脖子上的佛珠数据线,“是从归零炮内部拍摄的!也就是说,真正的幕后黑手,从一开始就藏在我们摧毁的武器里!”
话音未落,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,无数齿轮状的锁链破土而出,缠住众人的脚踝。锁链表面浮现出熟悉的二进制符文——正是三界思维防火墙最初的设计代码。小和尚遗留的佛珠突然悬浮而起,散发着微弱的金光,将部分锁链熔断:“这些锁链...在试图将我们拖入更深层的因果循环!”
我的需求修改笔开始不受控制地震动,笔尖在空气中画出的不再是文字,而是不断重复的“∞”符号。四周的空间开始折叠,我们被强行拽入一个由镜面组成的正方体囚笼。每个镜面都显示着不同的“未来”,但共同点是黑袍人的身影始终存在,他时而站在归零炮的操控台前,时而与三界高层举杯谈笑,甚至有画面显示他正在培养新的“我们”克隆体。
“看到了吗?”黑袍人的声音从所有镜面同时响起,这次他的语气中带着病态的兴奋,“你们以为摧毁了因果熔炉就是胜利?但只要观测者存在,所有可能性都会被无限推演!”他的投影伸出数据流构成的手臂,穿过镜面抓住我的肩膀,“而你,就是最完美的观测样本。还记得你在数据佛国写下的‘本真’吗?那股力量,正是打开最终秘密的钥匙。”
戴猫耳的女生突然举起孟婆汤勺改造的武器,将其插入地面:“既然观测者能记录一切,那我们就制造数据风暴,让他们看不清未来!”她疯狂敲击汤勺表面的触控屏,大量虚假的情感数据如潮水般涌出,镜面中的画面开始扭曲重叠。脏辫男同步将桃木电脑接入囚笼系统,用佛经代码编写干扰程序,梵文咒语与电子噪音交织成刺耳的轰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