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骂我“扑街仔”的黄毛混混,叫嚣声还没落下,眼前就猛地一花。
他甚至没看清我的动作,一只铁钳般的手就已经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。
巨大的力量让他瞬间窒息,双脚都离了地。
我像拎着一只待宰的鸡崽,猛地把他从铺位上拽下来,右膝像攻城锤一样,狠狠撞在他肥硕的肚子上。
黄毛眼珠暴凸,胆汁混合着酸水喷了出来,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似的倒飞出去,“噗通”一声,不偏不倚砸进了最深处那散发着恶臭的便池里,污秽溅得到处都是。
紧接着,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我身形一晃,拳头快如流星,腿脚硬似钢鞭,对着最先扑上来的几个混混,展开了狂风骤雨般的攻击。
拳拳到肉,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,惨叫声瞬间在囚室里炸开。
一股压抑了许久的暴戾之气,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轰然爆发,此刻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宣泄口。
关在这里面的这些渣滓,也配动我?老子在里面的时候,也没你们这么嚣张。
最后一个扑上来的混混,被我一鞭腿扫飞,重重撞在铁门上,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。
我缓缓转过身,目光像冰冷的刀锋,扫过一片狼藉的囚室和那些惊惧后退的身影,最后落在最里面脸色铁青的老宋身上。
我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。
“该你了。”
那个勉强从粪池里爬出来的黄毛,一身恶臭,惊恐地看着老宋:“宋……宋哥?”
绰号“宋黑子”的牢头,此刻脸上的悠闲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。
他宋黑子,是这看守所里可是真正的活阎王,手上的人命官司都不止一条,是靠着心狠手辣一次次打出来的凶名。
整个监区,他就是土皇帝。
违逆他的人,断手断脚都算轻的。
上一个敢跟他龇牙的西北壮汉,现在还在 ICU里靠机器续命。
他的话就是圣旨,更何况,他还抬出了“上面”的指令。
囚徒们眼中最后一丝犹豫,被恐惧和疯狂取代。
不听宋黑子的,下场会比死更惨。
而眼前这个“新人”再能打,也只是一个人。
乱拳还能打死老师傅呢,何况他们还有家伙。
“抄家伙!”不知是谁吼了一声。
刹那间,囚徒们像打了鸡血一样,带着杀意,像饿狼群一样,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扑向场地中央那道孤傲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