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雪姐说......"李青的声音被突然闯入的梨叶打断。孩子举着沾满蜂蜜的手指往她嘴里塞,甜腻的滋味让她想起新婚时的合卺酒。
晒场那边突然爆发出哄笑。李大勇借着米酒劲头表演抓歹徒,大棉鞋在雪地上滑出滑稽的弧线。小菌生骑在他的脖子上,手里的糍粑糊了两个人满头满脸。
深夜的监控室里,十六块屏幕安静运转。李青查看白天录制的考察画面,金镯子在键盘上投下细碎光斑。当她放大某个镜头时,银镯子突然碰响了茶杯——考察组某人的公文包敞着口,露出仁和医院的特制文件夹。
"轱辘。"她的声音惊醒了趴在桌上打盹的王轱辘。晒伤的脖颈上还沾着糯米粒,他迷糊中抓住妻子的手腕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镯内侧的梨枝纹。
晨霜再次覆盖晒场时,黑色轿车灰溜溜的驶离村口。李青的银镯子映着朝阳,当她翻动留下的扶贫协议时,发现附加条款里多了一行手写字:"优先采购合作社药材检测服务"——落款正是林雪那位在省药监局任职的丈夫。
"成了。"王轱辘的掌心贴上她后腰,带着柴火和蜂蜜的气息。他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温热的糍粑,掰开的瞬间红糖馅流淌如蜜,"比原计划多了两百亩。"
七叔公的旱烟袋在规划图上点了点。老人浑浊的眼睛望着后山:"惊蛰动土......"烟袋锅突然指向正在雪地里打滚的梨生,"带上小崽子们。"
正午的灶房里,李青揉着新和的糯米面。王轱辘从背后环住她,带着机油和艾草的气息,晒伤的指节灵巧地解开她衣领的盘扣。灶火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面缸上,梨叶这时突然在摇篮里咯咯笑起来,小手抓挠着阳光里的浮尘。
"面发了。"他的唇压在她颈间的敏感带,声音比柴火爆裂还轻。李青的金镯子卡在面盆的边缘,随着他动作在晨光中划出缠绵的弧线。自从有了上一次面缸旁边的经历,王轱辘每次见到面缸都特别兴奋,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,咋就这么不知疲倦,就想着耕耘,天生的老牛命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