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林摸了摸玻璃边缘:“这膜……能定制?”
“能。”阿美翻译,“他们想要‘白天透明,晚上隐私’的模式。已经有三家厂在试,但效果不稳,要么太暗,要么起泡。”
小林掏出本子记下,又拍了几张照片。临走时,她塞给女主人一包深圳带来的茶包,笑着说:“下次来,咱们带能‘变脸’的玻璃。”
女主人笑得眼睛弯:“那我得先把花裤衩收起来。”
圣保罗的社区比想象中安静。老张带着小陈走进一条街,两侧的窗户几乎都贴着那层紫色膜,阳光一照,屋里泛着葡萄酒似的光。
“这风,三个月前刮起来的。”老张说,“最开始是个网红贴的,说她家孩子总做噩梦,贴了膜之后好了。后来有人信,说‘太阳吸血鬼’只在强光下出现,紫色能挡。”
“真有人信?”
“信的人不一定真信,但他们愿意试。”老张耸肩,“而且,这膜确实降了点温,反光也弱。实用加心理,火得很快。”
他们在一家小建材店停下。老板是个光头大叔,正往玻璃上贴膜,动作熟练。
小陈上前搭话:“这膜,哪儿进的货?”
老板抬眼,警惕地打量他们:“你们是厂家?”
“不是。”小陈摇头,“我们是做玻璃的,想了解用户需求。”
老板冷笑:“需求?你们中国人只关心成本和厚度。这膜,是人心里的需求。”
小陈没争辩,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——是问卷里那个画恐龙的孩子,旁边写着:“我家玻璃有守护神。”
她递过去:“我们也在找‘守护神’。玻璃不只是材料,是生活的一部分。您觉得,这膜要是能直接做到玻璃里,是不是更好?不用贴,也不用换?”
老板愣了几秒,撕下刚贴的一小块膜:“你们真在想这个?”
“我们在听。”小陈说。
老板叹了口气,从柜台下拿出一张名片:“找这个供应商。他们不对外,但我可以引荐。他们……知道‘太阳吸血鬼’的完整说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