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周一愣:“啊?”
“成本分摊,咱们不按投入算,按产出分。”刘好仃把收益图推过去,“你们调得好,咱们省得多,你们也拿得多。怎么样?”
老周盯着图表看了半分钟,忽然笑了:“刘工,您这不像搞玻璃的,像搞风投的。”
“我们搞的不是玻璃,”刘好仃眨眨眼,“是‘玻璃的未来’。”
老周收起PPT,掏出笔,在本子上写下一串数字:“行,我回去跟团队碰一下。不过……”他抬头,“我们最近在搞个新玩意儿,声波应力在线监测,用微型阵列传感器贴在传送带上,实时听玻璃的‘心跳’。”
“听着挺玄。”小王笑。
“不玄。”老周认真道,“有些微裂纹,眼睛看不见,机器也测不出,但声音有变化。我们已经在两家陶瓷厂试了,准确率89%。”
刘好仃没接话,只在本子上记了两个字:“声波”。
会议结束,合作细节敲定。团队兵分两路:一组对接科技公司,准备B线试点;另一组开始清理工控机数据缓存,为新模块腾空间。
三天后,AI质检边缘模块首次接入B线。
启动瞬间,监控屏上的数据流猛地一跳,随即恢复正常。所有人松了口气。
可到了下午三点十七分,数据传输突然卡住。质检图像定格在一块半成品玻璃上,边缘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“又来了!”小李一拍键盘,“接口协议对不上,新系统读不了老PLC的信号格式!”
“切回旧模式!”刘好仃声音沉稳,“应急小组,十分钟内定位问题。”
技术员小张立刻调出协议比对图,眉头越皱越紧:“差一点……就差一个校验位!他们的数据包多了一个时间戳字段,咱们的接收端不认。”
“加个过滤器。”刘好仃凑过去,“软件层面处理,别动硬件。”
小张飞快敲代码,十分钟不到,新补丁上传。数据流重新流动,图像清晰,误判提示弹出:边缘微气泡,建议降级处理。
“成了。”小张长舒一口气。
刘好仃却盯着那行“时间戳”没动。他忽然问:“这个字段,能不能留下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