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聪明。”刘好仃在白板上写下:“第一阶段:轻技术+接口优化。”
讨论渐入佳境,可资源问题很快浮出水面。
“就算做轻量版,”小王翻着预算表,“服务器扩容、人员培训、测试周期……三个月下来,至少要压掉两个常规技改项目的钱。”
“那两个项目是给新生产线铺路的。”小李提醒。
刘好仃沉默了几秒,忽然问:“咱们厂,上一次‘全厂停机’是什么时候?”
大家一愣。
“三年前,熔炉主控系统崩溃,停了十七小时。”小林答。
“那次损失多少?”
“直接成本两百八十万,客户索赔没算。”
刘好仃点点头,走到窗边,看着车间方向。切割机的声音隐约传来,像某种规律的呼吸。
“现在国际上,”他回头,“人家不是比谁跑得快,是比谁不停。意大利那家小厂,上个月零停机。咱们呢?上季度因为系统卡顿,耽误了三次交货。”
没人说话。
“所以,”他走回桌前,“这不是‘要不要花’的问题,是‘花少了更贵’的问题。”
他翻开成本-效益分析表,指着几项数据:“AI质检边缘版,投入一百二十万,预计半年回本;数据接口重构,投入八十万,但能减少30%的系统故障响应时间——这个时间,换算成产能,一年省下将近两百万。”
“合着,不改才亏。”小陈嘀咕。
“对。”刘好仃笑,“咱们不是在花钱,是在换命——换系统的命,也换订单的命。”
他拿起笔,在白板上画了个阶梯:
第一级:三个月内,上线AI质检边缘模块 + 重构核心数据接口
第二级:六个月内,试点纳米传感器监测系统 + 搭建新架构测试环境
第三级:一年内,全面切换,实现‘感知-反馈-自调’闭环
“每一步,”他说,“都踩稳了再抬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