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林嘬了口薄荷糖,皱眉:“可这‘好’,怎么量?总不能让咱们天天打电话问客户开不开心吧?”
“不用。”刘好仃调出德国矿场那封“合作体验显着提升”的邮件,“他们夸的是‘效率’,可没提‘服务’。效率是机器跑出来的,服务是人做出来的。”
他顿了顿:“货通了,人还没通。”
会议室安静了几秒。阿芳在本子上写下一串字,写完自己先愣了一下。
“客户体验=信任资产。”她念出来,“写的时候没多想,但好像……挺对。”
刘好仃走过去,看了一眼,没说话,只掏出手机拍了张照,存进“火种·服务线”文件夹。
“咱们现在是‘能活’。”他说,“但人家品牌要的是‘活得体面’。咱们要是只当搬运工,哪天换条路,就能换掉我们。”
小林咂咂嘴:“所以……咱们得从‘送得到’,变成‘送得让人想再订’?”
“聪明。”刘好仃笑了,“以前是‘不出事就是功劳’,现在得‘让客户觉得你多做了一点点’。”
阿芳举手:“可咱们没接口,没权限,连客户名单都看不到。怎么动?”
“不急。”刘好仃走到白板前,拿起红笔,“先搞清楚三件事:他们是谁?他们怕什么?他们想要什么?”
“调研?”小林眼睛一亮,“直接问?”
“不。”刘好仃摇头,“先筹备。不调研,不动手。乱动,比不动更伤信任。”
他写下六个字:
需求多样→满足难
红圈圈住“多样”两个字,笔尖在纸上顿了顿,像是钉了颗钉子。
“全球客户,十个有十个时差,八个有八种说话方式,五个连‘破损’的定义都不一样。”他说,“咱们现在连他们几点上班都不知道,就敢说‘我能服务’?”
阿芳翻着笔记本:“上次土耳其那边问价格机制,其实就是在试探咱们会不会‘偏心’。服务这事,一不小心,就成了偏心的证据。”
“所以更要小心。”刘好仃把笔放下,“咱们现在提‘全球化服务’,不是要马上建客服中心,也不是要招外语专员。是要先听,再想,再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