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身通透,映着白板上的三色标签,像一颗被光穿透的水晶。
“我们听见了。”他说,“但不能只改一个瓶子。”
他顿了顿,手指在瓶身上轻轻敲了两下,声音清脆。
“以前是问题来了才动,现在得提前布防。我提议,建一个‘动态响应机制’——不设固定方案,只设触发条件。比如,同一类信号连续出现三次,自动启动预案;某市场负面情绪突然升温15%,系统报警;文化关联词频下降20%,启动情感修复流程。”
小林眼睛一亮:“像天气预报?”
“更像心跳监测。”刘好仃笑了,“人没事时心跳平稳,但医生不会等你晕倒才查心电图。咱们的品牌也得有个‘健康监测仪’。”
阿芳已经在笔记本上画起了流程图,边画边念:“信号捕捉→分类标记→影响评估→阈值判断→预案启动……闭环了。”
“可这玩意儿太厚。”老张忽然说。
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他指了指白板上的矩阵:“车间的人看不懂这些红蓝黄,也不关心什么叫‘响应阈值’。他们只问:客户还来下单吗?机器要调吗?我得加不加班?”
刘好仃点点头,没反驳。
他转身拿起老张饭盒盖上的铝屑,用指尖轻轻拈起,放在白板边缘,然后用笔顺着铝屑的轨迹画了一条线——从用户留言,到政策变动,再到订单波动。
“那就用他们听得懂的话。”他说,“咱们把方案分成三层。”
他一边画,一边说:
“第一层,感知层,所有人参与。客户一句话、同事一句闲聊、新闻一条边角料,都算信号。不评判对错,只负责听见。”
“第二层,分析层,我们几个来做。用三色标签归类,算影响,定优先级。像筛沙子,留下关键颗粒。”